Abstract
目的
研究2例非综合征性耳聋(NSHL)患儿的致病突变基因。
方法
以2例临床诊断为NSHL的姐妹及其父母为研究对象，采集其3~5 mL外周静脉血，建立基因组DNA文库，使用高通量测序平台进行突变检测，测序结果和人类基因组序列(GRCh)37/hg19进行比对，锁定该患儿可能的致病基因及突变位点，并进一步采用Sanger测序技术对患儿父母进行相关突变位点的验证，最终确定该患儿的致病基因；通过单核苷酸多态性位点分析、氨基酸保守性分析、氨基酸序列分析及蛋白质结构三维建模等手段，分析复合杂合突变的致病机制。
结果
该患儿致病突变定位于10q21-q22的CDH23基因，由c.1343T>C和c.7991_7993delTCA两个位点组成的复合杂合突变致病；患儿父母为单个突变的杂合携带者。
结论
使用高通量测序技术可以对遗传性聋患儿致病基因突变进行筛查，结合父母基因测序结果，可明确耳聋患儿具体致病基因突变；通过多种致病分析方式，可以尝试解释复合杂合突变的致病原因。
Keywords: 非综合征性耳聋, 遗传性聋, 基因突变, CDH23
Abstract
Objective
To identify the pathogenic gene mutation of two patients with non-syndromic deafness(NSHL).
Methods
Two patient with NSHL and their parents were selected in the research object. Each participant provided 3-5 mL of peripheral venous blood, which was used to establish a DNA library. Next generation sequencing was used to detect the sequence of the patient's genome, and the sequencing results were compared with the human genome sequence (GRCh)37/hg19. Sanger sequencing was used to verify the parents' genome sequence. Finally the patient's pathogenic gene mutation was confirmed.Amino acid conservatism and single nucleotide polymorphisms of the mutant sites were analyzed using a variety of databases and software.
Results
The mutation was located to CDH23 gene in the chromosomal location 10q21-q22. Complex heterozygous mutations consist of c. 1343T>C and c. 7991_7993delTCA. Parents are heterozygous carriers of a single mutation.
Conclusion
The next generation sequencing technology were used to screen the pathogenic gene mutation of inherited deafness. Combined with the genetic sequencing results of parents, the specific pathogenic gene mutation of deafness patients can be identified. While the pathogenicity of complex heterozygous mutation were explained by various pathogenicity analysis methods.
Keywords: non-syndromic hearing loss, hereditary deafness, gene mutation, CDH23
遗传性聋可分为综合征性耳聋和非综合征性耳聋(non-syndromic hearing loss，NSHL)。NSHL约占语前遗传性聋的70%[1]。其中，约80%的NSHL为常染色体隐性遗传[1]。CDH23基因的突变是导致遗传性聋的常见原因之一，约占隐性NSHL的5%[2-3]。到目前为止，人类基因突变数据库收录了超过275种CDH23基因突变类型(http://www.hgmd.cf.ac.uk/ac/index.php)。
CDH23基因最早在一个患有常染色体隐性遗传NSHL的家族中被发现，被定位于10q21-q22[4-5]。CDH23基因编码的钙黏蛋白(Cadherin23)，该蛋白结构上可以分为胞内段、跨膜区域和包含了27个EC结构域(extracellular domain)的膜外段[6]。EC结构域之间存在LDRE、DXNDN或DXD等钙结合位点，钙结合位点是维持EC结构域功能的关键[7]。目前认为，Cadherin-23在内耳、视网膜和前庭均有分布，并组成毛细胞纤毛之间的尖端链接[8-10]。CDH23等位基因的缺失会导致毛细胞纤毛形态异常和排列紊乱，这些纤毛需要维持特定的形状和排列来执行它们的机械转导功能并维持听觉[4, 11]。研究发现，CDH23基因突变会导致尖端连接缺失和毛细胞死亡，进而导致听力损失[12-14]。CDH23基因突变既可以导致仅以耳聋为临床表现的NSHL，又可以引起以耳聋、视网膜色素沉着、前庭功能障碍为特征的Usher综合征1D型(USH1D)[15]。然而，CDH23基因突变的基因型和表型之间的关系尚未完全阐明。研究表明，CDH23基因的错义突变可能引起NSHL，而无义突变、框移突变可能引起USH1D[16]。
本研究发现一个由c.1343T>C和c.7991_7993delTCA复合杂合突变引起NSHL的家系。该家系中，2例患儿均携带复合杂合突变并表现为极重度感音神经性聋。其父母为听力正常的单突变杂合携带者。本研究结果提示：这两种新的突变为致病性突变，这一发现拓展了CDH23基因的突变谱；同时也能帮助临床医生诊断和鉴别相应CDH23突变引起的遗传性聋。
1. 对象与方法
1.1研究对象
本研究中耳聋家系由两代人四名家庭成员组成(图 1)。患儿其他亲属无法获取相关信息。患儿Ⅱ-1，目前5岁1月龄；患儿Ⅱ-2，目前1岁零4月龄。2例患儿均未通过新生儿听力筛查，表现为NSHL。患儿父母没有耳聋病史。医学伦理审查由本院医学伦理委员会批准，所有受检者均签署知情同意书(Ⅱ-1、Ⅱ-2年龄未满18岁，由父母签署知情同意书)。
图 1.
患儿和父母的遗传诊断和临床表型
2例患儿Ⅱ-1和Ⅱ-2均为复合杂合突变c.1343T>C(p.Ile448Thr)和c.7991_7993delTCA携带者，她们的父母为单个突变的杂合携带者。
1.2. 临床资料采集
2例患儿在我院耳鼻喉科门诊接受耳镜、行为观察测听、听性脑干反应、畸变产物耳声发射、多频稳态听觉诱发反应、声场测试、声导抗、颞骨CT、磁共振内耳膜迷路成像等检查和采集病史。患儿Ⅱ-1于我院前庭功能室接受温度试验检查，在某眼科医院接受眼底荧光血管造影检查和视力检查，患儿Ⅱ-2因仅2岁，无法配合，没有接受前庭功能及眼底检查。父母未接受听力学检查、前庭功能检查及眼底检查。
1.3. 突变的检查和分析
使用高通量测序技术和Sanger测序技术检测患儿及父母基因组DNA是否存在突变位点。采集患儿家系中的每位家庭成员的3~5 mL外周静脉血样，提取基因组DNA并制备文库，然后通过芯片对目标基因编码区及临近剪切区的DNA进行捕获和富集。使用安捷伦2100生物分析仪和ABI StepOne来评估DNA的富集程度。随后，扩增文库在BGISEQ-500平台上进行循环测序。将测序结果和人类基因组序列(GRCh)37/hg19比对，搜集所有有差异的核苷酸位点。利用SOAPsnp和Samtools软件对该位点是否属于单核苷酸多态性(SNVs)和INDEL突变进行深度分析，排除了SNVs和INDEL突变。SNVs和INDEL突变数据来源于NCBI GenBank(https://www.ncbi.nlm.nih.gov/nuccore/)、单核苷酸多态性数据库(http://www.ncbi.nlm.nih.gov/projects/SNP/)、the 1000 Genomes Database数据库(https://www.internationalgenome.org)。根据高通量测序结果，对父母进行Sanger测序，确认其父母是否有相同的突变。最终检测到CDH23基因的两个突变位点。
2. 结果
2.1. 临床检查结果
患儿Ⅱ-1未通过新生儿听力筛查。3月龄左耳佩戴助听器。11月龄于我院门诊接受检查，左耳鼓室图为A型曲线，右耳为As型曲线。听性脑干反应检查显示：105 dB右侧未引出ABRⅠ波、Ⅲ波，左侧未引出ABR波形。多频听觉稳态诱发反应检查结果及描述见图 2a(测试时未加掩蔽噪声)。双耳畸变产物耳声发射检查均未引出。颞骨CT扫描显示：双侧中内耳未见明显异常。磁共振内耳膜迷路成像显示：脑实质内未显示明显异常信号影；双侧内耳膜迷路及面听神经未见明显异常。1岁接受右侧人工耳蜗植入手术。3岁于某院行声场检查，检查结果及描述见图 2b。5岁于某院行荧光素眼底血管造影术检查显示，未发现色素沉着。于我院行温度试验显示：无自发性眼震；双耳冷气(24 ℃)诱发眼震，右耳慢相速度16°/s，左耳慢相速度13°/s；CP=10%，双侧对称；DP=10%；Fixation index=0.22。
图 2.
患儿Ⅱ-1、Ⅱ-2的听力学检查结果
2a：患儿Ⅱ-1佩戴助听器后多频听觉稳态诱发反应检查结果左耳0.5、1、2、4 kHz听阈分别为99、106、112、106 dB；右耳0.5、1、2、4 kHz听阈分别为112、106、112、106 dB；2b：患儿Ⅱ-1右侧人工耳蜗植入术后的声场检查结果右耳0.25、0.5、1、2、3、4 kHz听阈分别为40、35、35、35、30、30 dB；左耳0.5、1、2、3、4 kHz听阈分别为50、60、35、55、55、65 dB；2c：患儿Ⅱ-2佩戴助听器后多频听觉稳态诱发反应检查结果左耳0.5、1、2 kHz听阈分别为54、79、87 dB；右耳0.5、1、2、4 kHz分别为54、69、87、91 dB。
患儿Ⅱ-2 3月龄于我院接受检查，双侧耳鼓室图均为As型曲线。听性脑干反应检查显示：105 dB双侧耳均未引出波形。多频听觉稳态诱发反应检查结果及详细描述见图 2c(测试时未加掩蔽噪声)。耳畸变产物耳声发射检查双耳均未引出。听力学结果(见表 1)。CT检查示：双侧中耳乳突未见明显异常。磁共振内耳水成像显示：双侧内听道、桥小脑角未见异常信号；右侧听神经桥池段见小动脉骑跨。患儿Ⅱ-2目前年仅2岁，无法行眼科学或前庭功能检查。患儿步态正常，长期站立身体未出现一侧偏倚倾斜。患儿父母自述听力正常，未佩戴助听器或行人工耳蜗植入术，可以进行正常的言语交流。安静的环境下，在患儿父母背后小声说话(30 dB左右)，患儿父母能够完整复述交谈的内容。
表 1.
患儿的听力学检查结果
| 患儿 | 听觉脑干 诱发电位 |
畸变产物 耳声发射 |
声导抗 | 听觉稳态反应 | |||
| 左耳 | 右耳 | 左耳 | 右耳 | ||||
| Ⅱ-1 | 异常 | 双侧未引出 | A型 | As型 | 异常 | 异常 | |
| Ⅱ-2 | 异常 | 双侧未引出 | As型 | As型 | 异常 | 异常 | |
2.2. 突变位点分析
我们排除了线粒体DNA和miRNA区域的突变，然后将测得的核基因序列与人类基因组参考序列相比较(GRCh37/hg19)，发现患儿Ⅱ-1和Ⅱ-2均为复合杂合突变c.1343T>C和c.7991_7993delTCA携带者。突变c.1343T>C发生在第14个外显子，导致第1343个核苷酸由胸腺嘧啶被胞嘧啶替代；而突变c.7991_7993delTCA发生在第56个外显子，导致第7991到7993个核苷酸被删除(图 3)。患儿父亲为c.7991_7993delTCA突变的杂合携带者，母亲为c.1343T>C突变的杂合携带者。
图 3.
CDH23的突变序列的测序图 3a：CDH23基因发生c.1343T>C(p.Ile448Thr)突变的DNA序列描述；3b：CDH23基因发生c.7991_7993delTCA突变的DNA序列描述；红色圆圈、箭头和方框标记核苷酸的改变； 图 4 2例患儿携带的CDH23基因复合杂合突变示意图 4a：c.1343T>C(p.Ile448Thr)突变的核苷酸序列及氨基酸序列变化示意图突变c.1343T>C导致第1343位的胸腺嘧啶被胞嘧啶替代，合成的Cadherin-23蛋白第448位的异亮氨酸被苏氨酸所替代；4b：c.7991_7993delTCA突变的核苷酸序列及氨基酸序列变化示意图；突变c.7991_7993delTCA导致第7991位到7993位的3个核苷酸被删除，合成的Cadherin-23蛋白第2664或2665位的两个异亮氨酸被剪切掉一个，该位点以后的氨基酸序列保持不变； 图 5 不同物种间CDH23基因的氨基酸位点保守性分析以及预测c.7991_7993delTCA突变引起的Cadherin-23蛋白低EC25结构域三级结构变化 5a：c.1343T>C(p.Ile448thr)突变造成苏氨酸取代第448位的异亮氨酸以及该氨基酸位点的保守性分析；5b：c.7991_7993delTCA突变造成第2664、2665位一个异亮氨酸缺失以及该氨基酸位点的保守性分析；5c：c.7991_7993delTCA突变造成EC25结构域三级结构改变(红色箭头示EC25结构域的三级结构的变化)。
2.3. 突变蛋白质的保守性和致病性分析
突变c.1343T>C造成第448位的位于第4个EC结构域的异亮氨酸被苏氨酸替代(图 4a)。突变c.7991_7993delTCA造成第2664、2665位的位于第25个EC结构域的两个异亮氨酸被剪切掉一个，并且第2665位点以后的氨基酸序列保持不变(图 4b)。根据软件PolyPhen-2(http://genetics.bwh.harvard.edu/pph2/)预测错义突变对蛋白质功能的影响，突变c.1343T>C致病评分0.996(敏感性：0.55；特异性：0.98)；评分越接近1，导致遗传性疾病的可能性越大。对氨基酸突变位点进行的保守性分析显示：位于第448位的异亮氨酸，在人类、猕猴、家犬、牛、小鼠、鸡等多个物种进化中呈高度保守(图 5a)，位于2665位的异亮氨酸，在人、家犬、牛、小鼠等多个物种间高度保守(图 5b)。我们通过SWISS-MODEL(https://swissmodel.expasy.org/)来预测蛋白质的三级结构，并比较突变的EC结构域和天然的EC结构域三级结构的差异。突变c.7991_7993delTCA造成第25个EC结构域明显的截短(图 5c)。
3. 讨论
根据新生儿听力筛查、听性脑干反应、声场测试、多频听觉稳态诱发反应、畸变产物耳声发射、声导抗等检查结果，2例患儿Ⅱ-1、Ⅱ-2被诊断为感音神经性聋。CT和磁共振检查未发现颅脑、听神经、中耳的病变。测序结果显示2例患儿均携带复合杂合突变c.1343T>C(p.Ile448Thr)和c.7991_7993delTCA，因此考虑CDH23基因突变引起遗传性感音神经性聋的可能。CDH23基因突变常表现为NSHL或USH1D。其中，NSHL仅表现为感音神经性聋；USH1D则以极重度的感音神经性聋，青春期前出现的视网膜色素沉着和严重的前庭功能障碍为特征[17-18]。眼底检查和温度试验显示，患儿Ⅱ-1未出现视网膜色素变性及前庭功能异常。患儿Ⅱ-2年纪幼小不能配合检查，根据其步态及长时间站立有无倾斜判断其尚未出现前庭功能障碍。根据检查结果，推测患儿Ⅱ-1和Ⅱ-2因CDH23基因复合杂合突变引起NSHL。
测序的结果显示：患儿父母均为单个突变的杂合携带者，听力正常；2例患儿被发现携带复合杂合突变c.1343T>C(p.Ile448Thr)和c.7991_7993delTCA(图 1)，患有极重度耳聋。两个突变位点均不属于核苷酸多态性位点，在人群中的突变频率极低。此外，同一对父母所生的携带同样复合杂合突变的姐妹同时患有极重度感音神经性聋，提示耳聋为该复合杂合突变所致可能性极高。因此复合杂合突变c.1343T>C(p.Ile448Thr)和c.7991_7993delTCA极可能是患儿发生NSHL的病因。我们对突变位点的致病性做了预测和分析。新发现的突变位点不属于3种钙结合序列LDRE、DXNDN或DXD中的一种，因此突变c.1343T>C(p.Ile448Thr)和c.7991_7993delTCA并非影响Cadherin-23的钙结合序列。对突变的氨基酸位点进行保守性分析显示，两个突变的氨基酸位点在多个物种进化过程中都保持高度保守(图 5a、b)。通过PolyPhen-2软件预测的突变c.1343T>C的致病评分为0.996，这强烈提示该突变与2例患儿的NSHL有关。通过SWISS-MODEL预测突变c.7991_7993delTCA造成的Cadherin-23蛋白EC25结构域的截短(图 5a、b)，EC结构域三级结构的改变可能是突变的Cadherin-23无法发挥正常生理功能的原因。两个致病突变均引起不同位点异亮氨酸的改变，提示异亮氨酸对维持Cadherin-23功能可能具有重要意义。
CDH23基因一般导致常染色体隐性遗传性疾病。单个突变的杂合携带者不患病；携带两个或者两个以上复合杂合突变者，可表现为NSHL或Usher综合征。在本研究中，父母仅携带单个CDH23基因突变，表型无异常。患儿为携带两个CDH23基因复合杂合突变的个体，出现NSHL。CDH23基因的错义突变可能会产生无法维持耳蜗听觉的突变蛋白，这些蛋白剩余的活性却又可以维持视网膜和前庭功能；无义突变、缺失突变和框移突变等则可能产生完全失去功能的突变蛋白，突变蛋白剩余的活性不能维持听觉、前庭和视网膜功能[19]。因此，CDH23基因的错义突变常被认为和NSHL相联系，而无义突变、缺失突变和框移突变常常表现为USH1D，并且CDH23基因双截断、双无义突变者的耳聋程度比双错义突变者的耳聋程度严重。然而，基因的突变类型和表型并没有这么简单，错义突变被发现也可以造成USH1D。一些错义突变改变了突变基因mRNA的剪接方式，造成蛋白质的氨基酸序列的改变[17]。此外，影响到蛋白质钙结合序列的突变，常会导致USH1D。总结来说，若CDH23基因发生的复合杂合突变均发生在SNP位点或者为同义突变，则可能不会表现听力、前庭功能或视力损伤；引起钙结合区域氨基酸改变的CDH23基因突变，可能会引起USH1D[3]；仅在单个氨基酸位点发生的错义突变或截短突变，对氨基酸序列完整性或排列影响小的突变，可能会引起NSHL；导致蛋白合成提前终止或者引起mRNA剪切方式发生变化的错义突变，可能会引起USH1D综合征；造成蛋白合成提前终止或长氨基酸序列的排列顺序发生改变的无义突变、缺失突变和框移突变，可能会引起USH1D；错义突变的等位基因可能相对于无义突变、缺失突变、框移突变的等位基因为显性[19]。
患儿Ⅱ-1目前5岁零1月龄，患儿Ⅱ-2目前1岁4月龄。由于USH1D综合征的视力损伤和视网膜色素沉着可能在青春期前出现，尽管目前没有证据显示患儿存在视网膜色素沉着或者前庭功能异常，2例患儿仍具有患USH1D综合征的可能，因此我们会定期随访观察2例患儿的情况。
2例患儿佩戴助听器后听力未得到改善。患儿Ⅱ-1于1岁接受右侧人工耳蜗植入，术后听力得到恢复，能够和外界进行正常交流。目前针对CDH23基因突变引起的耳聋，除人工耳蜗植入手术外尚无有效的治疗手段，未来内耳基因治疗技术的发展或可发挥作用。
本研究首次报道了2例携带CDH23基因c.1343T>C(p.Ile448Thr)和c.7991_7993delTCA复合杂合突变的患儿。2例患儿均患有极重度感音神经性聋，父母为单个突变的杂合携带者并且听力正常。我们通过高通量测序的方法检测患儿基因突变位点，采用Sanger测序技术对患儿父母进行相关突变位点的验证，最终确定该患儿的致病基因，并通过多种方式对突变基因的致病性做了预测和分析。分析结果显示患儿可能是由于CDH23基因的复合杂合突变导致的NSHL。
Funding Statement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No：814706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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