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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 Jul 20;53(4):602–610. [Article in Chinese] doi: 10.12182/20220760302

基于CiteSpace的口腔医学临床前教育研究热点与前沿分析

CiteSpace-Based Analysis of Hot Research Topics and Frontiers of Preclinical Dentistry Education

思漪 朱 1, 笛 付 1, 钧 刘 1, 玍 廖 1, 玲 邹 1
PMCID: PMC10409469  PMID: 35871730

Abstract

目的

通过文献计量学方法分析口腔医学临床前教育的热点与前沿。

方法

在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中搜索口腔医学临床前教育相关文献，检索时限从建库至2022年1月1日，提取数据，采用CiteSpace软件对发文数量、国家、机构、作者、关键词等多个方面进行可视化分析。

结果

共纳入322篇论文和综述，年发文量在过去十年中总体呈上升趋势。美国的发文总量最多（98篇），美国和英国是国家合作网络中的重要国家。发文大于5篇的发文机构有10家，纳入的文章作者总计410名，其中发文最多的1名学者发表了4篇文章。口腔医学临床前教育的相关研究热点包括计算机辅助教学、教学方法、临床技能和3D打印。其中计算机辅助教学是近十年内新的热点。研究前沿包括技术、修复、临床技能和沟通方式。

结论

文献可视化分析直观地揭示了口腔医学临床前教育的热点和前沿，为今后的研究提供了参考。

Keywords: 口腔医学, 临床前教育, 计量学, 可视化

医学的临床前教学是指在学生进入临床实习前对他们进行针对性地教育、指导，主要包括理论知识的强化、临床思维能力的培养、临床操作技能的提升、医生职业道德的形成等方面[1-2]。口腔医学作为医学中操作性极强的一门学科，临床操作能力的教学是口腔医学临床前教学中尤为重要的环节。然而，在传统口腔医学教学中，理论内容往往与临床实践脱节，学生的临床技能操作普遍存在短板。因此，口腔医学临床前教育的目标是通过实践模拟训练，锻炼学生手部技能，为进入临床后的工作实习积攒经验[3]。从1950年教育部正式批准将牙医学更名为口腔医学至今，口腔医学已在我国发展成为一门独立、完善的学科，口腔医学临床前教育也形成了自己的体系和理念，并随着时代不断发展逐渐与世界接轨[4]。随着《“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的出台，国家明确提出要用6年时间全面提升我国口腔健康水平，对口腔医学的教育提出了更高的要求[5- 6]。目前已发表的口腔医学临床前教育相关论文的研究主题包括口腔临床技能教学、教学技术、教学模式、教学评估等多方面内容，尚缺乏热点、前沿的分析和整体全面的梳理[7]。为全面地了解口腔医学临床前教育的研究情况，了解该领域的研究热点和前沿，我们使用文献计量学方法从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Web of Science Core Collection, WoSCC）数据库中提取2022年1月1日之前的所有口腔医学临床前教育相关文献进行可视化分析，为口腔教育的未来发展提供参考。

1. 资料与方法

1.1. 文献检索

Web of Science（WoS）英文数据库是进行文献计量学分析常选择的数据来源，可以了解世界范围内该领域研究情况。本次研究以WoS核心合集为数据来源，检索时限从建库至2022年1月1日。检索式为：Topic Search =（dentistry OR oral OR dental OR stomatology）AND（preclinic OR pre-clinic OR preclinical teaching OR preclinical training OR preclinical practice）。纳入研究的文献类型包括论文（article）和综述（review）。

1.2. 研究方法

本研究主要用的数据分析软件是CiteSpace 5.8.R3。软件参数设置如下：“时间”设置为“1991.1–2021.12”；“年切片”设置为“1”；选择标准设置阈值为“前50个”，即在每个时间片的前50个结果上提取数据进行分析。其余参数为默认设置[8]。将数据库中的文献导出后在CiteSpace软件上可以进行国家、机构、作者、关键词的共现分析和文献的共被引分析。在关键词分析时，将同义的关键词进行合并，例如将“3D-printed teeth”“3D printed teeth”“3D printing”合并为“3D printing”，将“educational methodology”“teaching method”合并为“teaching method”。另外，在WoS上查看筛选文献的引文报告得到文献被引频次分析，通过Excel得到每年发文量和总发文量的数据图。

2. 结果与讨论

依据检索式检索得到646条记录，包括论文508篇（78.64%）、综述111篇（17.18%）、会议论文15篇（2.32%）、编辑素材9篇（1.40%）和快报3篇（0.46%）。将所有记录导入CiteSpace，利用软件自带功能选择文献类型为article和review，剔除重复文献后，将剩余文献进行人工浏览删除无关文献，得到论文322篇，包括研究论文308篇（95.65%）和综述14篇（4.35%）。

2.1. 纳入研究的发文量特征分析

发表论文的年代分布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该领域的研究状况、研究水平及发展速度。图1显示最早的文献出现在1991年，随后发文量逐渐增加，至2021年当年发文量突破50篇，总发文量也达到322篇。其中，STEINBERG等[9]学者在2007年发表了关于计算机辅助教学的文章，证实了牙科训练模拟器能促进牙科学生的培训和实践，提出了未来将听觉模拟功能加入牙科训练模拟器的技术发展方向，是该领域内较早的研究成果。2007年到2021年间，每年都有该领域的文章发表，年发文量在2021年达到10篇，总计发文量达到53篇，涉及了模拟教学、教学质量评估等多方面，说明计算机技术与口腔临床前教育的联系越来越紧密，研究也越来越深入。

图 1.

图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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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number of papers concerning preclinical dentistry education from 1991 to 2021

1991–2021年口腔临床前教育相关研究论文的发表量

2.2. 纳入研究的国家分布

对发文国家的共现分析如表1所示，中心性用于测定国家节点在合作网络中的重要性，关键节点的中心性≥0.1[10-11]。

表 1. Top 10 countries in terms of the number of published papers concerning preclinical dentistry education from 1991 to 2021.

1991–2021年口腔临床前教育相关研究论文主要发文国家（前10位）

Ranking Country Centrality Total number of articles published The year of the first published article
1 The United States 0.43 98 1992
2 Saudi Arabia 0.09 29 2005
3 Germany 0.07 26 2012
4 The United Kingdom 0.13 24 1998
5 China 0.01 22 2008
6 India 0.00 12 2013
7 Turkey 0.00 12 2008
8 Australia 0.01 11 2010
9 Japan 0.04 9 2008
10 Netherlands 0.00 8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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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统计，国家的共现网络节点数为52，连线数为48，密度为0.0362，说明国家间的合作较少。美国在该领域发文量最多，占比达30.43%，有绝对优势。从国家间的合作来看，美国和英国的中心性较高，在国际合作中发挥着核心作用。美国主要与亚洲国家和欧洲国家合作；与英国合作的10个国家在5个大洲均有分布，但总体而言，英国与欧洲国家合作较密切，发表的文章数量也较多（表1）。在该领域较早开展研究且发文数量较多的是美、英两个发达国家，而其他国家在这两个指标上并没有明显的差异。但在合作网络中，重要节点往往被发达国家占据，发展中国家相对边缘化，这可能与英美两国开展研究时间较早，占话语权比较大有关。

2.3. 纳入研究的机构分布

发文机构结果分析发现，发文数量在5篇及以上的机构有10家，包括2个英国机构，2个沙特阿拉伯机构，6个美国机构。另外，机构的合作网络节点数为258，连线数为220，密度为0.0066，说明这些机构的整体合作网络较松散，各机构倾向于独立发文。

2.4. 纳入研究的作者合作网络分析

通过对论文作者的分析，可以了解该领域的主要作者、作者间的合作情况以及某作者的研究情况。据统计，该领域的322篇文章来自410名作者；LYNCH以4篇的发文量居于榜首，主要发文方向是口腔修复学教学；发文量为3篇的作者有BRAND、NIMMO、OSNESCECILIE、DUMMERPMH、URBANKOVA 5人，其中BRAND的主要发文方向是麻醉和修复教学，NIMMO的主要发文方向是口腔修复学教学和计算机辅助教学，OSNESCECILIE的主要发文方向是计算机辅助教学和3d打印技术在口腔教学的应用，DUMMERPMH的主要发文方向是牙体牙髓病学教学和临床操作技能的评估，URBANKOVA的主要发文方向是计算机辅助教学。从整体来看，作者的合作网络节点数为410，连线数为399，密度为0.0048，没有出现主要的作者集群，说明了口腔医学临床前教育的研究具有广泛性，各作者对该领域的研究不深入，作者间的合作也不紧密。

2.5. 纳入研究的被引分析

2.5.1. 文献被引分析

文献的被引用次数是评估某领域某篇文章重要性的最常用指标。一篇文章被引用得越多，代表它在该领域影响力越大[12]。本研究纳入的322篇文献总被引3110次，篇均被引9.66次。由表2可知被引次数最多的是英国学者LYNCH等2010年发表的State-of-the-art techniques in operative dentistry: contemporary teaching of posterior composites in UK and Irish dental schools和英国学者QUALTROUGH等1999年发表的Preclinical endodontology: an international comparison，这两篇文章被引次数均为78次。 LYNCH等[13]学者调查了英国和爱尔兰牙科学校后牙修复教学进展并概述了未来五年牙科学生教育和培训的预期变化。QUALTROUGH等[14]学者的文章则通过比较欧洲、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和北美的临床前牙髓病教学，反思了英国牙髓病教学的优缺点并提出了英国牙髓病教学未来的发展方向。

表 2. Top 5 most cited papers concerning preclinical dentistry education from 1991 to 2021.

1991–2021年口腔医学临床前教育相关研究论文被引频次前5的论文

Ranking First author Year of publication Title Citation frequency
1 LYNCH C D 2010 State-of-the-art techniques in operative dentistry: Contemporary teaching of posterior composites in UK and Irish dental schools 78
2 QUALTROUGH A J E 1999 Preclinical endodontology: an international comparison 78
3 STEINBERG A D 2007 Assessment of faculty perception of content validity of PerioSim (c), a haptic-3D virtual reality dental training simulator 67
4 HUANG T K 2018 Augmented reality (AR) and virtual reality (VR) applied in dentistry 57
5 BARRIESHI-NUSAIR
K M 		2004 Radiographic technical quality of root canal treatment performed by dental students at the Dental Teaching Center in Jordan 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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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 文献共被引分析

当两篇文章同时被后来一篇或多篇文章所引证，这两篇文章构成共被引关系，可借此探究领域的发展和演进动态[15]。通过对网络图的聚类可找出关系密切的节点。当模块值（Q值）>0.3、平均轮廓值（S值）≥0.5时，可以认为聚类效果良好[16]。

从共被引频次分析，共被引频次较高的文章主要涉及口腔教学中数字化评估系统的应用以及计算机辅助教学的应用2个主题，且这些文章的发表年份都在2010年后，说明近十年来信息技术在口腔医学临床前教育中的应用已成为研究的热门方向（表3）。

表 3. Top 5 co-citation literatures concerning preclinical education in dentistry from 1991 to 2021.

1991–2021年口腔医学临床前教育相关研究论文共被引论文信息（前5位）

First author Year of publication Title Total citation frequency
GRATTON D G 2016 Impact of digital tooth preparation evaluation technology on preclinical dental students’ technical and self-evaluation skills 14
RENNE W G 2013 E4D compare software: An alternative to faculty grading in dental education 11
ROY E 2017 The need for virtual reality simulators in dental education: A review 10
MURBAY S 2020 'Evaluation of the introduction of a dental virtual simulator on the performance of undergraduate dental students in the pre-clinical operative dentistry course' 8
HAMIL L M 2014 Dental students' opinions of preparation assessment with E4D compare software versus traditional methods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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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类后得到的网络图谱Q值为0.925，S值为0.9644，主要聚类有：#0 digital dentistry（数字化牙科）、#1 dental implants（种植牙）、#2 virtual reality（虚拟现实）、#3 fixed prosthodontics（固定义齿修复学）、#4 COVID-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其中#4 COVID-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是2020–2021年新出现的研究关注点，学者们主要关注的是新冠流行的背景下口腔教学方式的改变和因此而引起的学生们对学业的焦虑[17-18]。#3 fixed prosthodontics（固定义齿修复学）的关注点之一是牙色，学者们普遍认为，在口腔修复学中，牙色应该与肤色、牙龈及其他牙齿的颜色相适应，因此在教学中也会通过包括视觉模拟系统、数字化模拟系统在内的多种训练方式培养学生对于牙色的敏感度[19]（图2）。

图 2.

图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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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luster view of co-citation literatures concerning preclinical education in dentistry from 1991 to 2021

1991–2021年口腔医学临床前教育相关研究论文共被引论文聚类视图

2.6. 纳入研究的关键词分析

将具有相同意义的关键词合并后，出现频次前20位的关键词见表4。当某一时间段内某个关键词频次突然增加时，该词被定义为突现词，频次增加的速度被称为突现强度，突现强度与速度呈正相关，可用于研究前沿的判断[20]。

表 4. Top 20 key words in papers concerning preclinical dentistry education from 1991 to 2021.

1991–2021年口腔医学临床前教育相关研究论文前20位的关键词

Ranking Frequency Centrality Key words Ranking Frequency Centrality Key words
1 175 0.47 Education 11 10 0.11 Skill
2 84 0.54 Student 12 9 0.06 Educational technology
3 53 0.33 Computer-assisted instruction 13 9 0.04 Experience
4 23 0.20 Performance 14 9 0.03 Clinical skill
5 23 0.08 Teaching method 15 9 0.02 Competence
6 19 0.13 Dentistry 16 8 0.02 3D printing
7 15 0.21 Operative dentistry 17 8 0.02 Dentist
8 13 0.05 Technology 18 8 0.04 Feedback
9 13 0.21 Curriculum 19 8 0.05 Faculty
10 11 0.11 Perception 20 8 0.06 Attitu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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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 研究热点

根据对表4的分析，我们总结归纳出该领域4个主要研究热点。

① 计算机辅助教学：随着计算机技术的发展，包括视频动画、虚拟现实技术在内的多种计算机技术广泛应用于教学，起到辅助作用[21-22]。

② 课程/教学方式/教育技术：计算机辅助教学推动了教学方式的改革，数字化教学成为新兴热点[21]。同时，其他常见的教学方式比如以问题为导向的教学方法（PBL教学法）、小组合作学习（TBL教学法）、以临床病例为基础的教学方法（CBL教学法）的教学效果也是学者们长久以来关心的问题[23-25]。

③ 能力/临床技能：口腔基本技能的临床训练是临床前教学的主要内容，学校从学生的操作能力、自我评估的准确度等方面来考察学生对于临床技能的掌握程度[26-27]。

④ 3D打印：3D打印技术在教育的应用可以提高学生的操作熟练度，帮助学生更好地掌握临床技能[28]。

2.6.2. 热点变迁

时间轴视图可反映聚类与历史持续时间之间的关系，显示领域关注度的变化[29]。对关键词共线网络进行聚类，图谱Q值为0.6494，S值为0.8698。图3显示了1991–2021年间口腔医学临床前教育主要的热点变迁过程。

图 3.

图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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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luster view of key words of papers concerning preclinical dentistry education from 1991 to 2021

1991–2021年口腔医学临床前教育相关研究论文关键词聚类视图

① #0 tooth preparation（牙体预备）：牙体预备是口腔修复学中的重要环节，1998年JENKINS等[30]学者发表文章中提到尽可能保存牙体组织是牙体预备的评分中的一项参考标准。2007年，与牙体预备相关的关键词集中出现，研究证实了在牙体预备教学中，向学生教授口镜使用方法、嵌体准备以及辨别可以加深学生对设备的理解，取得更好的教学效果[31]；2010年后，随着计算机辅助教学在口腔教学中的广泛应用，牙体预备的教学又迎来了一个发文高峰，电子信息设备可以为学生提供牙齿的更多观察视角，更好了解牙齿形态，也方便学生课后在手机上回顾学习[32-33]。

② #2 posterior direct restoration teaching（后牙直接修复教学）：在口腔修复学教学方面，从2007–2011年，学者的关注点集中在后牙修复材料的转变，学校教学重点逐渐跟上临床转变，由汞合金修复体的教学向复合材料修复体的教学转移[34-35]。近年来学者们的关注点主要集中在技术的教学，如剪切粘结强度练习以及光固化技术的提高[36-37]；另外，学者们发现，橡皮障在口腔修复中的作用被学生们普遍认可，但由于其操作的复杂性而较少应用于临床，因此，橡皮障使用方法的教学或许将成为下一阶段的热点[38]。

③ #5 cavity preparation（窝洞预备）：窝洞预备是龋病教学的重要环节。学者们对窝洞预备的研究主要集中在2010–2017年间，其教学重点主要是对牙齿龋坏度的判断、去除龋坏牙体组织的程度及评估，研究证实牙科训练模拟器和多媒体设备的应用可以提高学生对知识的接受度[39-41]。2021年，SINHA等[42]发表了文章，证实了3D打印技术能帮助学生更好地掌握窝洞预备技能。

2.6.3. 研究前沿

图4列出了本研究关键词分析中突现强度前20位的突现词，通过对突现词的分析可以预测该领域未来研究的方向，即研究前沿。

图 4.

图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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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top 20 key words with the strongest citation bursts in papers concerning preclinical dentistry education from 1991 to 2021

1991–2021年口腔医学临床前教育相关研究论文前20位突现词

① 技术：研究表明，与仿真头颅模型、离体牙、塑料牙等传统教具相比，智慧口腔实验技术（机器人技术、虚拟仿真技术等）在临床前教学的应用具有能更好模拟临床操作环境、使训练具有可重复性、提高训练效率等优点，能提升教学效果[43]。另一方面，自2019年新冠疫情爆发以来，计算机辅助教学工具在临床前教学中有了更广泛的应用。在未来，云计算、5G等新兴技术的应用也将进一步提升牙科训练模拟器等电子信息设备的性能，为学生提供个性化、多样化的训练模式[44]。

② 修复：近年来，由于人们对修复体与天然牙色匹配性的需求的提高，以及对汞合金修复体安全性能的担忧，后牙复合树脂修复体的教学内容大量增加。尽管目前汞合金修复教学仍是修复课程中不可缺少的部分，但在未来，逐步淘汰后牙汞合金修复教学已成为全球口腔教学的共识。当前，全酸蚀粘接系统—使用成型片及楔子—树脂增量充填—LED光固化—抛光盘抛光已被视为后牙复合树脂修复的标准步骤[37, 45-46]。

③ 临床技能：口腔医学的本科教育长期以来一直专注于早期动手能力培养。口腔内科学（包括牙髓病学和牙周病学）、口腔修复学和颌面外科等领域的临床技能培训是教学重点。有研究显示，学生们对洁牙和牙面抛光普遍具有自信；而切髓术练习操作机会少，学生们对于该技术的临床操作信心不足。因此，对于学生薄弱技能的教学或将成为教育者未来关注的重点，以便提高学生的临床操作技能水平及信心[47]。

④ 沟通方式：医患沟通是核心岗位胜任力培训的重要内容。有效的医患沟通可提高患者的依从性，降低医患冲突的发生率。但传统的牙科教育模式对沟通技能培训不足。近些年来，基于“以病人为中心”的医疗理念愈发深入人心，角色扮演的教学模式广泛应用于西方国家的口腔教学，提高了学生的沟通能力，有助于其向牙科医生的转变[48]。

观察发现，图4中的突现词出现年份均在2007年及以后，推测可能是由于1991–2006年间，领域内的研究成果较少，仅有12篇文献，且学者们的研究领域分散，涉及牙体牙髓病学、影像学、教学评估等多个方面，导致相同关键词出现频率低，突现强度较低。

3. 总结与展望

本研究纳入了WoS中2022年1月1日前世界口腔医学临床前教育相关文献，从发文数量、国家、机构、作者、关键词等多个方面进行了分析。结果显示，近十年来该领域的研究量大幅度提升，形成了以美国、英国为重点的国家间合作网络，但领域内仍缺乏核心作者，且发文机构、作者间的合作较少，对领域的深度发展具有阻碍。我国学者在口腔医学临床前教育领域的研究虽然起步晚，但是研究发展进度较快，为促进口腔医学事业的进一步发展，国内的各大口腔院校可以依托高校的附属医院，注重临床、教学、科研能力的提升，加大医学教育投入，增加医院间、高校间、学科间的合作或者通过国内外研学活动增加国际间口腔教学的交流，提升教学品质[49]。从课程设置来看，我国学生接触临床的时间较晚，学生难以在短时间内兼顾理论和实践操作的学习，因此，通过课程方案改革优化，注意学生早期手部技能的训练等方式可以提升学生的动手能力，让学生在早期接触临床，提升学习效率[50]。

从研究内容来看，该领域的研究涉及口腔临床技能、教学模式、教学技术、教学评估等多个主题。在研究热点和前沿方面，口腔临床技能的教学始终是学校教学的重点，而口腔修复学和牙体牙髓病学对临床技能操作要求较高，是学者们着重关注的学科，教师需重点关注学生操作技能薄弱并做出相应教学方法的调整；另外，教学的侧重点也会随着材料的更新换代、技术的革新而改变；智慧口腔实验技术（机器人技术、虚拟仿真技术等）则是近十余年来的教学热点，随着时代发展，电子信息技术与口腔医学的结合将不断深入，是当下和未来一段时间内的热点，也是医学生进入临床前必需的教学方式[51]。2017年，KROEGER等[28]学者证实了将3D打印技术用于龋病治疗教学具有可行性，是领域内较早的研究。但是，之后几年中，领域后续研究不多，直到2021年一年中有7篇相关文章发表，证实了3D打印技术在龋病学、牙体牙髓病、阻生智齿拔除中均取得了良好的教学效果[42, 52-53]；但该技术是否会成为后续口腔教学新的教学热点，仍有待观察。总体来说，口腔医学临床前教育的热点变迁体现了技术进步，与教学模式、教学方法改革间的相互影响，也使教学评估更加客观，能更准确地反映学生的水平，从而又进一步推动教学方式的完善。除操作技能之外，核心岗位胜任力培训中医患沟通亦是未来的教学重点。如何以患者为核心，提高学生的沟通能力是未来口腔医学教育的重点[48]。另一方面，当下国内外新冠疫情形势仍不容放松，学校应密切关注学生们的课业表现和心理状态并适当调整口腔教学模式，这也是一个加速推动智慧口腔实验技术普及的契机[54]。

本研究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WoS数据库并不能包括该领域的所有文献，在筛选文献的过程中也存在漏检、错检的可能；CiteSpace软件尚有改进之处，对作者、机构、关键词不能很好地识别区分，存在同一机构、作者或同义词未合并的可能；本研究仅检索了领域内的英文文献，中文文献未纳入其中，缺少国内外教学内容差异性的对比。

综上所述，本研究对口腔医学临床前教育领域的文献进行了可视化分析，希望能客观反映口腔医学临床前教育相关研究的发展趋势，帮助我国学者厘清国内外相关研究的热点，把握该领域的研究前沿；也能够引起教师对教学模式的思考，为今后口腔医学临床前教育的发展提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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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益冲突 　所有作者均声明不存在利益冲突

Contributor Information

思漪 朱 (Si-yi ZHU), Email: 1724471676@qq.com.

玲 邹 (Ling ZOU), Email: zouling@scu.edu.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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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icles from Journal of Sichuan University (Medical Sciences) are provided here courtesy of Editorial Board of Journal of Sichuan University (Medical Scienc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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