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stract
目的
探讨老年慢性牙周炎患者健康素养与生活质量现状以及两者的相关性，了解健康素养与生活质量的影响因素。
方法
采用一般资料调查问卷、成人口腔健康素养问卷及慢性牙周炎患者生活质量量表对150例老年慢性牙周炎患者进行调查。
结果
老年慢性牙周炎患者健康素养总分为（6.59±4.11）分，生活质量总分为（29.25±9.42）分；健康素养与生活质量总分呈负相关（r=−0.234，P<0.01）。回归分析显示：年龄、居住地、文化程度、疾病了解情况是健康素养的影响因素，家族病史、吸烟、文化程度是生活质量的影响因素。
结论
老年慢性牙周炎患者健康素养水平不足，生活质量有待提高，提高患者健康素养是改善其生活质量的有效途径，建议制定相应健康教育策略以提高患者健康素养，改善其生活质量。
Keywords: 慢性牙周炎, 健康素养, 生活质量
Abstract
Objective
This study aims to explore the status quo of health literacy and quality of life in elderly patients with chronic periodontitis and determine their correlation to understand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health literacy and quality of life.
Methods
A total of 150 elderly patients with chronic periodontitis were investigated using the general information questionnaire, Oral Health Literacy-Adult Questionnaire, and Oral Health Impact Profile for Chronic Periodontitis.
Results
The total scores of health literacy and quality of life of elderly patients with chronic periodontitis were 6.59±4.11 and 29.25±9.42, respectively. The total score of health literacy was negatively correlated with the total score of quality of life (r=−0.234, P<0.01). Regression analysis showed that age, place of residence, education level, and disease understanding were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health literacy. Family history, smoking, and education level were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quality of life.
Conclusion
The health literacy level of elderly patients with chronic periodontitis is insufficient, and their quality of life needs to be improved. Improving the health literacy of patients is an effective way to improve their quality of life. Nursing staff must formulate corresponding health education strategies to improve the health literacy of patients and improve their quality of life.
Keywords: chronic periodontitis, health literacy, quality of life
牙周炎是发生于牙周支持组织的炎症性、破坏性疾病，慢性牙周炎是牙周炎种类中最常见的一种，约占牙周炎患者的95%，随着病变发展，患者出现牙松动移位、牙龈退缩、咀嚼困难等，最后导致牙齿丧失的严重后果[1]–[2]。慢性牙周炎还与全身疾病相关，研究[3]–[7]表明，牙周病与肺癌、高血压、阿尔茨海默病、糖尿病等全身系统性疾病相关，严重影响了患者口腔健康及生活质量。老年患者是慢性牙周炎的高发群体，研究[8]–[9]表明，65~74岁人群的牙周炎患病率为71.5%，随着人口老龄化程度的加深，提高老年慢性牙周炎患者生活质量也将面临艰巨的挑战。在其他领域，如在对冠心病、糖尿病患者的研究[10]–[11]中证实，患者健康素养水平越高，生活质量越高。但在口腔领域，老年慢性牙周炎患者健康素养与生活质量的相关性尚未得到关注。因此，本研究分析二者的现状及相关性，以期为临床护理工作人员制定健康教育策略提供理论依据，进而提高慢性牙周炎患者生活质量，现报道如下。
1. 材料和方法
1.1. 调查对象
采取便利抽样的方法，选取2023年1—5月于遵义医科大学附属口腔医院符合纳入、排除标准的150例老年慢性牙周炎患者为研究对象。纳入标准：1）符合第5版《牙周病学》关于慢性牙周炎的诊断[1]；2）年龄在60岁以上的患者；3）能正确理解调查问卷者；4）自愿参加本研究调查并且知情同意者。排除标准：1）无法配合问卷调查者；2）有精神疾病或认知障碍；3）有未治疗的深龋或牙体牙髓疾病的患者。本研究已通过遵义医科大学伦理委员会审批（审批号：KLLY-2022-056），所有调查对象均知情同意，自愿参与本研究。
1.2. 调查工具
1.2.1. 一般资料调查问卷
包含年龄、性别、居住地、民族、文化程度、婚姻状况、照顾者、职业、月收入、医疗支付类型、家族病史、是否吸烟、是否饮酒、疾病知识了解情况、全身疾病情况共计15项内容。
1.2.2. 成人口腔健康素养问卷（oral health literacy-adult questionnaire，OHL-AQ）
该问卷由Sistani等[12]于2013年开发，适用于社区成人居民及口腔科就诊的成人患者，包括阅读理解能力、计算能力、倾听能力和决策能力4个部分，共17个条目。回答正确得1分，回答错误或不作答者得0分，总分范围为1~17分，分为充足（12~17分）、临界（10~11分）及不足（0~9分）3个等级。得分越高，说明口腔健康素养越好，该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872，重测信度为0.924。
1.2.3. 慢性牙周炎患者生活质量量表（oral health impact pofile for chronic periodontitis，OHIP-CP）
该量表由何松霖[13]于2019年在OHIP-49的基础上构建的专门针对牙周炎患者的生活质量量表，共包括18个条目，分为口腔功能限制、口腔疼痛、心理和社会影响等3个维度，每个条目采用Likert 0-4级评分法：“从来没有（0）”“几乎没有（1）”“偶尔（2）”“经常（3）”“很频繁（4）”，评分范围为0~72分，得分越高，说明生活质量越差。量表总分及各维度的Cronbach's α值在0.830~0.936，具有良好的信效度。
1.3. 资料收集方法
问卷调查采用统一的指导语，由经过统一培训的研究者对患者进行一对一的方式调查，并在填写过程中为研究对象提供实时解惑。调查人员向研究对象解释清楚本次调查的目的、意义和注意事项。为确保调查的真实有效，问卷全部采用匿名方式填写。调查问卷以现场调查或电话回访的形式对患者进行调查，并对患者不能理解的内容进行解释说明，问卷当场回收并检查其完整性，如有遗漏项目尽量及时补全，以减少无效问卷。
1.4. 样本量估计
根据多元回归方程中样本含量至少应是自变量个数的5~10倍原则[14]，本研究中的自变量为22项：一般资料调查表15项、成人口腔健康素养问卷4个维度（阅读理解能力、计算能力、倾听能力和决策能力）、慢性牙周炎患者生活质量量表3个维度（口腔功能限制、口腔疼痛、心理和社会影响），考虑到15%的无效问卷，计算所需样本量为127~253例，本研究最低样本量为127例，实际样本量为150例。
1.5. 统计学方法
采用Excel表进行数据的收集和整理，SPSS 18.0软件进行统计分析。计数资料采用例数、百分比描述；计量资料采用均数±标准差描述；老年慢性牙周炎患者健康素养与生活质量的相关性采用Spearman相关分析；采用t检验或方差分析对健康素养及生活质量进行单因素分析，并对有统计学意义的变量采用多元线性回归分析，以P<0.05说明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健康素养与生活质量在一般资料上的差异
本研究对不同人口学特征的慢性牙周炎患者健康素养与生活质量得分进行单因素分析，结果显示，年龄、性别、居住地、文化程度、职业状况、月收入、医疗支付类型、疾病了解情况的差异在健康素养项目的比较中有统计学意义（P<0.05）；年龄、民族、文化程度、婚姻状况、家族病史、吸烟、全身疾病情况的差异在生活质量项目的比较中有统计学意义（P<0.05），具体见表1。
表 1. 一般资料在健康素养及生活质量中的单因素分析.
Tab 1 Univariate analysis of general data in OHL-AQ and OHIP-CP
| 项目 | 组别 | n（%） | OHL-AQ得分 | t/F | P值 | OHIP-CP得分 | t/F | P值 |
| 年龄 | 60~70岁 | 112（74.7） | 7.03±4.33 | 3.4 | 0.036 | 28.24±9.00 | 5.887 | 0.003 |
| 71~80岁 | 32（21.3） | 5.78±3.34 | 30.63±8.64 | |||||
| ≥81岁 | 6（4.0） | 3.17±1.17 | 40.83±13.59 | |||||
| 性别 | 男 | 55（36.7） | 8.20±0.55 | 3.746 | <0.001 | 28.20±1.44 | −1.043 | 0.299 |
| 女 | 95（63.3） | 5.68±0.40 | 29.86±0.88 | |||||
| 居住地 | 城市 | 74（49.3） | 8.35±3.72 | 25.238 | <0.001 | 28.53 ± 8.55 | 0.885 | 0.415 |
| 城镇 | 33（22.0） | 6.79±3.96 | 28.79±8.99 | |||||
| 农村 | 43（28.7） | 3.47±3.01 | 30.86±11.05 | |||||
| 民族 | 汉族 | 146（97.3） | 6.58±4.14 | −0.559 | 0.577 | 29.46±9.46 | 5.956 | <0.001 |
| 其他 | 4（2.7） | 7.75±4.11 | 21.75±2.06 | |||||
| 文化程度 | 初中及以下 | 94（62.7） | 4.74±3.47 | 40.455 | <0.001 | 30.68±8.94 | 3.497 | 0.033 |
| 高中/职高/中专 | 27（18.0） | 8.96±3.31 | 28.15±10.73 | |||||
| 大专/本科 | 29（19.3） | 10.45±2.92 | 25.66±8.82 | |||||
| 婚姻状况 | 未婚 | 9（6.0） | 5.56±3.97 | 1.474 | 0.224 | 33.00±8.29 | 2.906 | 0.037 |
| 已婚 | 126（84.0） | 6.86±4.20 | 28.30±9.34 | |||||
| 离异 | 4（2.7） | 7.25±2.36 | 33.75±9.11 | |||||
| 丧偶 | 11（7.3） | 4.36±3.47 | 35.45±8.71 | |||||
| 主要照顾者 | 配偶 | 53（35.3） | 7.26±4.16 | 1.896 | 0.133 | 27.64±9.92 | 1.885 | 0.135 |
| 子女 | 84（56.0） | 6.29±4.05 | 30.71±8.84 | |||||
| 父母 | 2（1.3） | 1.00±0.00 | 21.00±16.97 | |||||
| 家属 | 11（7.3） | 6.91±4.32 | 27.36±9.15 | |||||
| 职业状况 | 机关 | 9（6.0） | 7.33±3.20 | 25.436 | <0.001 | 29.67±8.83 | 0.377 | 0.825 |
| 企事业单位 | 71（47.3） | 9.13±3.38 | 28.37±9.96 | |||||
| 工人 | 2（1.3） | 7.50±2.12 | 28.50±7.78 | |||||
| 农民 | 57（38.0） | 3.39±2.85 | 30.40±9.10 | |||||
| 其他 | 11（7.3） | 6.27±3.98 | 28.82±8.98 | |||||
| 月收入 | ≤3 000元 | 85（56.7） | 4.76±3.76 | 26.939 | <0.001 | 30.06±9.44 | 1.460 | 0.236 |
| 3 000~6 000元 | 51（34.0） | 8.75±3.51 | 28.94±9.80 | |||||
| >6 000元 | 14（9.3） | 10.00±2.11 | 25.50±7.14 | |||||
| 医疗支付类型 | 职工医保 | 29（19.3） | 8.52±3.04 | 8.998 | <0.001 | 30.59±10.99 | 2.135 | 0.122 |
| 居民医保 | 12（8.0） | 2.83±2.86 | 33.75±8.88 | |||||
| 自费 | 109（72.67） | 6.51±4.22 | 28.40±8.92 | |||||
| 家族病史 | 有 | 34（22.7） | 6.44±4.29 | −0.265 | 0.792 | 33.41±10.20 | 3.006 | 0.003 |
| 无 | 116（77.3） | 6.66±4.11 | 28.03±8.86 | |||||
| 吸烟 | 已戒 | 17（11.3） | 7.06±4.12 | 0.935 | 0.426 | 34.41±12.64 | 3.880 | 0.011 |
| 从不 | 103（68.7） | 6.26±4.07 | 29.19±8.62 | |||||
| 偶尔 | 13（8.7） | 7.00±3.92 | 30.15±9.66 | |||||
| 经常 | 17（11.3） | 7.94±4.72 | 23.76±7.80 | |||||
| 饮酒 | 已戒 | 12（8.0） | 7.92±4.54 | 1.035 | 0.379 | 32.17±12.25 | 1.542 | 0.206 |
| 从不 | 90（60.0） | 6.20±4.08 | 29.82±9.04 | |||||
| 偶尔 | 45（30.0） | 6.93±4.17 | 27.87±9.25 | |||||
| 经常 | 3（2.0） | 8.67±3.06 | 21.33±7.37 | |||||
| 疾病了解情况 | 部分了解 | 25（16.7） | 9.44±3.84 | 3.932 | <0.001 | 26.92±9.82 | −1.361 | 0.176 |
| 不了解 | 125（83.3） | 6.04±3.97 | 29.72±9.30 | |||||
| 全身疾病情况 | 有 | 74（49.3） | 6.54±4.06 | −0.193 | 0.847 | 31.16±9.72 | 2.492 | 0.014 |
| 无 | 76（50.7） | 6.67±4.23 | 27.39±8.78 |
2.2. 健康素养得分结果
老年慢性牙周炎患者健康素养总分为（6.59±4.11）分，各维度条目均分分别为阅读理解能力（0.26±0.22）分、计算能力（0.54±0.41）分、倾听能力（0.43±0.42）分、决策能力（0.40±0.28）分，具体见表2。
表 2. 老年慢性牙周炎患者健康素养得分情况.
Tab 2 Health literacy score of elderly patients with chronic periodontitis
| 项目 | 评分范围 | 得分范围 | 总分 | 条目均分 |
| 阅读理解能力 | 0~6 | 0~5 | 1.57±1.32 | 0.26±0.22 |
| 计算能力 | 0~4 | 0~4 | 2.17±1.66 | 0.54±0.41 |
| 倾听能力 | 0~2 | 0~2 | 0.87±0.84 | 0.43±0.42 |
| 决策能力 | 0~5 | 0~5 | 1.99±1.39 | 0.40±0.28 |
| 健康素养总分 | 0~17 | 0~14 | 6.59±4.11 | 0.39±0.24 |
2.3. 生活质量得分结果
本研究中，老年慢性牙周炎患者生活质量总分为（29.25±9.42）分，各维度条目均分：口腔功能限制（2.13±0.55）分、口腔疼痛（1.93±0.49）分、心理和社会影响（1.10±0.66）分，具体见表3。
表 3. 老年慢性牙周炎患者生活质量得分情况.
Tab 3 Quality of life scores of elderly patients with chronic periodontitis
| 项目 | 评分范围 | 得分范围 | 总分 | 条目均分 |
| 口腔功能限制 | 0~24 | 0~21 | 12.77±3.31 | 2.13±0.55 |
| 口腔疼痛 | 0~16 | 4~15 | 7.71±1.96 | 1.93±0.49 |
| 心理和社会影响 | 0~32 | 0~26 | 8.77±5.31 | 1.10±0.66 |
| 生活质量总分 | 0~72 | 9~62 | 29.25±9.42 | 1.63±0.52 |
2.4. 健康素养与生活质量的相关性
Spearman相关分析显示，老年慢性牙周炎患者健康素养总分与生活质量总分呈负相关（r=−0.234，P<0.01），具体见表4。
表 4. 健康素养与生活质量的相关性.
Tab 4 Correlation between health literacy and quality of life
| 项目 | 阅读理解能力 | 计算能力 | 倾听能力 | 决策能力 | 健康素养总分 |
| 口腔功能限制 | −0.246** | −0.165* | −0.202* | −0.146 | −0.230** |
| 口腔疼痛 | −0.176* | −0.149 | −0.197* | −0.105 | −0.186* |
| 心理和社会影响 | −0.230** | −0.094 | −0.195* | −0.216** | −0.218** |
| 生活质量总分 | −0.247** | −0.129 | −0.214** | −0.193* | −0.234** |
注：*代表P<0.05，**代表P<0.01。
2.5. 健康素养的多元线性回归分析
以健康素养总分为因变量，将单因素分析中有统计学意义的8个变量作为自变量纳入多元线性回归分析，结果显示，年龄、居住地、文化程度、疾病了解情况进入回归方程，具体见表5。
表 5. 健康素养的多元线性回归分析.
Tab 5 Multiple linear regression analysis of health li-teracy
| 自变量 | B值 | SE值 | β值 | t值 | P值 |
| 常量 | 7.973 | 1.863 | − | 4.280 | <0.001 |
| 年龄 | −1.030 | 0.478 | −0.135 | −2.156 | 0.033 |
| 居住地 | −1.682 | 0.713 | −0.186 | −2.359 | 0.020 |
| 文化程度 | 1.215 | 0.409 | 0.236 | 2.972 | 0.004 |
| 疾病了解情况 | −1.936 | 0.655 | −0.176 | −2.955 | 0.004 |
2.6. 生活质量多元线性回归分析
将生活质量总分作为因变量，单因素分析中有统计学意义的7个变量作为自变量纳入多元线性回归分析，结果显示，家族病史、吸烟、全身疾病情况进入回归方程，具体见表6。
表 6. 生活质量的多元线性回归分析.
Tab 6 Multiple linear regression analysis of quality of life
| 自变量 | B值 | SE值 | β值 | t值 | P值 |
| 常量 | 44.372 | 4.862 | - | 9.126 | <0.001 |
| 家族病史 | −5.210 | 1.682 | −0.232 | −3.096 | 0.002 |
| 吸烟 | −9.435 | 3.058 | −0.319 | −3.086 | 0.002 |
| 文化程度 | −3.748 | 1.432 | −0.200 | −2.617 | 0.010 |
3. 讨论
3.1. 老年慢性牙周炎患者健康素养水平不足
根据Sistani等[12]对健康素养量表的评分标准，总分12~17分为充足，10~11分为临界，0~9分为不足。本研究结果显示，老年慢性牙周炎患者健康素养处于不足水平，其中各维度得分由高到低依次为计算能力、倾听能力、决策能力、阅读理解能力。老年慢性牙周炎患者健康素养不足，可能与口腔疾病相关知识缺乏以及文化程度低有一定关系，本研究中一般资料显示，研究对象对疾病知识不了解的占83.3%，初中及以下学历占62.7%，这两方面的影响可能会导致患者口腔保健自我效能低下，进而影响健康素养水平[15]。口腔健康素养作为健康素养的一个重要分支，是影响患者口腔健康的一个重要因素。健康素养水平越低的患者，口腔健康状况越差，更容易患牙周炎，导致其生活质量越低[16]–[17]。因此，医护工作者应制定相应的宣教或干预策略，以提高患者健康素养水平。
3.2. 老年慢性牙周炎患者生活质量有待提高
本研究结果显示，老年慢性牙周炎患者生活质量总分为（29.25±9.42）分，条目均分为（1.63±0.52）分，根据何松霖[13]对OHIP-CP的评分标准，可知分值越高，生活质量越差，并采用Likert 0-4级评分法，因此，本研究中，老年慢性牙周炎患者生活质量水平处于中上水平。各维度条目均分由高到低依次为口腔功能限制（2.13±0.55）分、口腔疼痛（1.93±0.49）分、心理和社会影响（1.10± 0.66）分，与之前的研究[13],[18]结论基本一致。患者生活质量欠佳，主要与患者较差的牙周健康状况相关[17]。在各维度中，口腔功能限制与口腔疼痛均分接近中等水平，可能与患者口腔保健意识淡薄相关。研究[19]–[20]表明，口腔保健意识淡薄与较差的牙周状况显著相关，主动获取口腔保健知识的患者生活质量较好。多数患者由于缺乏慢性牙周炎相关的口腔保健意识，延迟就诊，导致口腔内菌斑长期堆积，进而出现一系列症状，如牙龈出血、牙松动移位、牙龈退缩等。因此，医护工作者应采取相应措施增强患者口腔保健意识，改善牙周健康状况，提高其生活质量。此外，心理和社会影响均分最低，即慢性牙周炎对患者心理和社会的影响最小，可能与患者对该疾病的认知与重视程度有关，认为该疾病不会对身体造成较大影响；另一方面，可能与慢性牙周炎在心理与社会方面的影响较为隐匿有关，但随着病情发展，患者症状加重后，可能会增加对患者心理与社会方面的影响，因此，慢性牙周炎对患者心理与社会方面的影响仍不可小觑。
3.3. 老年慢性牙周炎患者健康素养与生活质量呈正相关
本研究结果显示，健康素养总分与生活质量总分呈负相关（r=−0.234，P<0.01），但由于生活质量量表得分越高，患者生活质量越差，说明本研究中，老年慢性牙周炎患者健康素养水平越高，其生活质量越好，与国外学者Bado等[21]研究结论一致。此外，生活质量总分与阅读理解能力（r=−0.247，P<0.01）、倾听能力（r=−0.214，P<0.01）、决策能力（r=−0.193，P<0.05）呈负相关，阅读理解能力方面，可能与患者缺乏疾病相关知识以及文化程度较低有关。研究[22]–[23]发现，健康素养水平不足的老年人学习和理解与口腔保健行为相关的知识的能力可能会下降，相反，健康素养高的患者获得健康信息的比例更高。在倾听能力方面，由于研究对象为老年人，可能与患者听力功能退化有关；决策能力方面，可能与经济水平较低有关，本研究中，人均月收入≤3 000元的患者占56.7%，多数患者认为慢性牙周炎不会对身体造成严重伤害，为避免增加经济负担而不愿就诊[24]–[25]，做出错误的健康决策，例如用刷牙或漱口代替洁治、服用抗生素缓解牙周炎症等。提高慢性牙周炎患者的健康素养水平，可以改善慢性牙周炎症状，进而提高患者生活质量[26]。医护人员应采取相应的干预策略，如向社区人群科普慢性牙周炎疾病危害、治疗方案以及预防保健方法等，以提高患者口腔健康素养，使患者科学地认识到口腔健康问题，增强保健意识，改善牙周状况。
3.4. 老年慢性牙周炎患者健康素养与生活质量受多重因素影响
本研究单因素分析显示，年龄、性别、居住地、文化程度、职业状况、月收入、医疗支付类型、疾病了解情况在老年慢性牙周炎患者健康素养得分中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以健康素养总分为因变量，将8个因素作为自变量进行多元线性回归分析，结果显示，年龄、居住地、文化程度、疾病了解情况是健康素养的影响因素，年龄大的患者主动获取疾病健康信息的能力较弱，健康素养较低。居住在农村的患者医疗资源及信息相对匮乏，因此健康素养水平较低。文化程度高的患者接受的健康信息途径较广，健康素养相对较高。对疾病相关知识了解较多的患者，疾病健康信息知晓随之增多，健康素养水平较高。因此，医护工作者应加大对老年人群、偏远地区及文化程度较低患者的疾病相关健康信息普及，提高其健康素养水平。
年龄、民族、文化程度、婚姻状况、家族病史、吸烟、全身疾病情况在生活质量得分中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以生活质量总分为因变量，将7个因素作为自变量进行多元线性回归分析，结果显示，家族病史、吸烟、全身疾病情况是生活质量的影响因素。研究[27]显示，遗传因素与牙周炎有一定关系，与本研究结论一致。吸烟被认为是牙周炎病因和发病机制中第二重要因素，仅次于牙菌斑[28]，本研究中经常吸烟的患者生活质量较差，与Brauchle等[29]研究一致。患有高血压、糖尿病等全身系统性疾病的患者生活质量较差，一方面可能与全身系统性疾病本身对患者产生的影响有关，另一方面，可能与此类疾病导致牙周情况加重有关。因此，医护人员应加大对吸烟人群的宣教与干预力度，以减少吸烟对人们牙周健康的影响；鼓励患者积极治疗全身系统性疾病，以避免加重慢性牙周炎病情；此外，医护人员在制定健康教育策略时应关注慢性牙周炎家族遗传这一因素，以提高人们对慢性牙周炎的警觉，做到早期预防及干预。
本研究结果显示，老年慢性牙周炎患者健康素养与生活质量水平有待改善，并且两者呈正相关。提高患者健康素养是改善其生活质量的有效途径，因此，医护人员应根据慢性牙周炎的疾病特征制定有效的干预策略，提高患者健康素养，进而改善其生活质量。
Funding Statement
[基金项目]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82060204）；贵州省科技计划项目（黔科合基础[2020]1Y328）
Supported by: the National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China (82060204); Guizhou Provinci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Plan Project ([2020]1Y328).
Footnotes
利益冲突声明：作者声明本文无利益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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