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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 Apr 20;37(4):499–504. [Article in Chinese] doi: 10.3969/j.issn.1673-4254.2017.04.13

中文修订版生命意义量表在大学生中应用的信效度

Reliability and validity of Meaningful Life Measure-Chinese Revised in Chinese college students

肖 蓉 1,*, 赖 巧珍 1, 杨 家平 1
PMCID: PMC6744089  PMID: 28446403

Abstract

目的

评价中文修订版生命意义量表 (MLM-CR) 测量中国大学生生命意义感的适用性。

方法

用MLM-CR、生命满意度量表 (SWLS)、生活目的量表 (PIL) 和病人健康问卷-2(PHQ-2) 对1035名大学生进行施测，对MLM-CR进行项目分析、验证性因素分析和信度、效度检验。

结果

(1) MLM-CR的23个项目鉴别指数均在0.7以上 (r=0.753~0.838，P < 0.001)；(2) 验证性因素分析所得结构方程模型具有良好的拟合度 (χ2/df=3.4; GFI=0.946；AGFI=0.924；RMR=0.069；NFI=0.953；CFI=0.966；RMSEA= 0.048)，结果支持MLM-CR具有兴奋感、成就感、原则性、目的性、价值感的五因子结构；(3) MLM-CR总量表Cronbach α系数为0.942，各因子的Cronbach a系数在0.782~0.877之间；MLM-CR总量表的分半信度为0.920，各因子的分半信度在0.752~0.830之间；MLM-CR总量表的重测信度为0.871，各因子的重测信度在0.783~0.805之间；(4) MLM-CR与SWLS，PIL和PHQ-2的效标相关分别为0.666，0.755，-0.388；(5) 大学生MLM-CR总均分为 (5.20±0.90)，总体生命意义感处于中等偏上水平，女生的生命意义感高于男生 (P < 0.001)。

结论

MLM-CR具有良好的信、效度，适用于综合地反映个体的生命意义感。

Keywords: 意义感, 生命意义, 生命意义量表, 信度, 效度

生命意义感是指个人对自己生命的目的与生命存在价值和意义的认识程度[1]。国外早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开始了对生命意义感的量化研究，发现生命意义感与个体的心理健康、自尊、幸福感和人格发展等都具有重要的联系[2-3]。生命意义感水平越高，个体的应对方式可能越积极，自我效能感也越高，同时人际关系与社会适应问题、出现心理问题的可能性也越小[4]。此外，生命意义感能够持续地预测心理健康，生命意义感对心理健康发挥着积极的调节作用[5]。

国外研制了较多生命意义感的量化评价工具，其中生活目的量表 (PIL)[6]，生命关注指数量表 (LRI)[7]和心理幸福感量表 (PWB) 的生活目的分量表 (PWB-P)[8]都是用于测量个体生命意义感的常用工具，但他们各自也存在一些不足，2009年Morgan和Farsides整合了以上三种传统的生命意义测量工具，研制了生命意义量表 (MLM)，以3个量表为基础，包含有激情的生活，有成就的生活，有原则的生活，有目标的生活，有价值的生活五个维度，高度整合个体生命意义感的多维观点，与PIL，LRI和PWB-P相比，可更为简洁便利地测量广泛的与生命意义感理论相关的各种维度[9]。MLM在西方大学生应用中具有良好的信效度，不仅与常用的生命意义感量表有高度相关，而且与心理幸福感，心理健康有很高相关，是一个能够有效全面测量生命意义感的量表[10]，具有良好的应用价值。

我国张利燕等[11]于2010年初次在国内应用此量表对湖南498名大学生进行施测，但其验证性因素分析显示MLM的结构并不理想，也未分析量表的重测信度，且仅以生活满意度量表为效标，未能很好地对该量表的信、效度进行评价，未能全面地反映MLM量表的测量学性能。本研究根据中国文化背景与实际情况对MLM的内容和计分加以修订，并应用于广州地区大学生，对量表的内容、结构和适用性进行更为全面的评价，旨在为进一步认识和评价中国人群的生命意义感状况和特点提供有效的工具和方法。

1. 资料和方法

1.1. 研究对象

以广东地区的大学在校生1035人为被试，其中南方医科大学学生986人，暨南大学，华南农业大学等其它大学的在校大学生49人。其中男生355人，女生680人；年龄范围为17~25岁，平均年龄20.69±1.46岁；大一159人，大二440人，大三284人，大四及以上152人。

另外选取了南方医科大学五个班级共249位大学生在课堂单独组织施测MLM-CR量表，其中男84人，女165人，大一35人，大二31人，大三105人，大四78人。年龄18~25岁，年龄20.51±2.34岁。采取记名的问卷调查，进行前后两次施测，重测间隔时间为3周，以检验量表的重测信度。

1.2. 研究方法

1.2.1. 调查方法

本研究采取纸质问卷调查+网络调查的方法进行，纸质调查对象全部为南方医科大学的在校本科生，发放纸质问卷600份，实际回收520份，经过检查，剔除问卷回答不完整或不认真者，获得有效问卷486份。网络调查采取滚雪球方便抽样的方法在问卷星网站上发布问卷，共有595人参与调查，经过检查，剔除问卷回答不认真者，条目应答均为单一选项者，获得有效数据549份。纸质+网络调查实际回收有效数据1035份，有效回收率92.8%。

1.2.2. 研究工具

1.2.2.1. 中文修订版生命意义量表 (MLM-CR)

本研究对MLM进行了修订，量表共有23个项目，各条目从非常不同意到非常同意采用7级评分，最低23分，最高161分，得分越高，生命意义感越强。包含兴奋感，成就感，原则性，目标感，价值感五个维度。在西方人群中应用时证实具有良好的测量学性能，测得以上5个因素的内部一致性信度为0.85~0.88。6个月后的重测信度为0.63~0.70。与PIL，LRI，PWB-P的效标相关分别为0.89，0.92，0.92[9]。

1.2.2.2. 生活目的量表 (PIL)

Crumbaugh和Maholic依据Frankl的理论编制而成，采用国内肖蓉所研制的大陆修订版[12]。量表包含20个题目，每个问题是从感受的一个极端延伸到另一个极端，采用7级评分，分数范围为20~140，总分越高表示个体感受到的生命意义感水平越高。量表分为生活感受，生活目标，生命态度，自主感4个因子。总量表的内部一致性α系数为0.878，重测信度为0.862。

1.2.2.3. 生活满意度量表 (SWLS)

生活满意感量表 (SWLS) 是上世纪80年代美国学者Diener等人编订[13]。量表包括5个项目，7级评分。5个项目相加所得的总分越高，生活满意感越强。该量表在我国试用被证实也具有良好的信效度[14]。

1.2.2.4. 病人健康问卷-2(PHQ-2)

PHQ-2为PHQ-9的简版，由其前2个条目组成，询问个体在过去两周内是否存在缺乏兴趣或情绪低落的表现。采用0~3的四级评分，总分0~6分。得分越高提示患抑郁的可能性越高。得分大于3分提示抑郁筛查阳性，推荐继续应用PHQ-9进行测评[15]。

1.3. 统计学分析

采用Epidata建立数据库，再用SPSS13.0和Amos20.0进行数据处理和分析。统计的方法包括：描述性分析，组间的比较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对连续性变量之间的相关及效标效度均采用Pearson相关分析，此外还进行信度分析。

2. 结果

2.1. MLM量表的修订

问卷中文版由研究者翻译为中文，再由2位心理学专业教师进行对译与互校，翻译过程中避免生硬地直译，遵循信、达、雅的原则，在符合译文原意的基础上充分考虑中文理解和表达习惯翻译为中文。译稿完成后再邀请20名本科生对中文版问卷进行预测，确保各条目无歧义，易于理解，综合研究者和试答学生的意见对量表的内容加以确定。此外，还就条目的结构、排列和计分进行了如下修订：

2.1.1. 改变了题目排列顺序

原量表将相同维度的题目都排在一起，这使被试在作答时容易觉察到题目之间的关联性而产生惯性作答，故中文修订版将条目顺序进行重新排列，同一维度的题交错排列。

2.1.2. 修改了部分题目的表达，增加了4道反向计分题

原量表中的1，2，3，16，17题回答时是从感受的一个极端延伸到另一个极端[例如：每天都是：一成不变的 (1)……不断更新和不同的 (7)]，需要被试对问题进行正反向的双向判断评分，而其它18题则是采用单向的七级评分，为便于被试应答的一致性，中文修订版将此五题均修改为单向判断评分，为避免相同维度的题目在题意表达上的相似，将第2，3，16，17题取其反向表达，改为反向计分题，加上原有的3道反向计分题 (第5，9，19题)，中文修订版中共有7道题为反向计分 (第4，6，9，11，17，19，21题)。反向计分题可避免被试惯性作答，使题目更具区分性，更有利于测查被试真实的感受与态度。

2.1.3. 除总分外，计算总均分及因子分作为计分指标

英文版MLM仅以量表总分和各维度总分来评价个体的意义感，得分越高，则反映个体的生命意义感越强。但总分不利于对个体的生命意义感水平进行直观地分级解释，且由于各维度条目数量不一致，各维度总分不利于各维度得分之间的相互比较。本研究增加计算量表总均分及因子分。因子分＝各维度所属条目总分/条目数。

2.1.4. 将MLM量表的5个维度进行简化表达并明确其含义

为更易于理解与应用，中文版量表将五个维度表达为：兴奋感 (1，-6，-11，16，-21)，该维度反映了个体的情感体验，得分越高说明个体有积极的情绪，对生活充满兴趣与热情；成就感 (2，7，12，-17，22)，该维度反映了个体对目标实现的满足感，得分越高说明其自我实现的满足感越高；原则性 (3，8，13，18，23)，该维度反映了个体的人生观和生活理念等，高分者有坚定的生活信念与处事原则来面对生活，自制力强，低分者可能缺乏明确的人生信念与信仰，原则性低，易受他人或环境的影响而感到身不由己；目标感 (-4，-9，14，-19)，该维度反映了个体生活目标的明确程度及其对目标的追求，高分者生活目标明确，日常行动更具目的性和计划性，行为更为积极，低分者生活迷茫，漫无目的；价值感 (5，10，15，20)，该维度反映了个体对自我生命的尊重与重视程度，高分者价值感高，有自信，珍惜生命，低分者缺乏自信，自我价值感低。

2.2. 项目分析

将所有大学生的MLM-CR总分依高低27%处的临界分数分成高分、低分两组，然后对两组得分在每个项目的差异进行两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显示差异在23个项目上均达到显著水平。对23个项目和量表总分进行项目与总分间的相关分析，结果显示相关显著，并且相关系数在0.516~0.793之间。说明所有项目均具有良好的鉴别度 (表 1)。

1.

项目分析结果

Analysis of the items of MLM-CR

Item High score group (n=291) Low score group (n=283) t Correlation with total MLM-CR score
**P < 0.01, ***P < 0.001
a1 6.19±0.75 3.98±1.27 -25.34** 0.729**
a6 6.19±0.88 3.98±1.20 -25.14** 0.701**
Exciting life a11 6.23±0.74 3.96±1.15 -28.12** 0.746**
a16 6.25±0.68 4.00±1.15 -28.54** 0.741**
a21 6.21±1.07 3.61±1.24 -26.96** 0.642**
a2 6.2±0.75 4.09±1.30 -23.83** 0.667**
a7 5.64±1.04 3.40±1.25 -23.53** 0.649**
Accomplished life a12 5.72±1.12 3.57±1.36 -20.73** 0.605**
a17 6.21±1.12 3.92±1.27 -22.87** 0.591**
a22 6.19±0.85 4.11±1.25 -23.38** 0.636**
a3 6.25±0.65 3.89±1.16 -30.06** 0.749**
a8 5.86±0.98 3.63±1.21 -24.25** 0.654**
Principled life a13 6.27±0.62 3.90±1.17 -30.53** 0.790**
a18 6.26±0.68 4.17±1.18 -26.27** 0.693**
a23 6.43±0.54 4.10±1.13 -31.63** 0.793**
a4 6.33±1.18 4.27±1.43 -18.88** 0.516**
a9 6.15±1.21 3.71±1.50 -21.61** 0.556**
Purposeful life a14 6.04±0.82 3.79±1.29 -25.01** 0.701**
a19 6.34±0.99 3.69±1.34 -27.03** 0.651**
a5 6.63±0.61 4.57±1.18 -26.31** 0.718**
Valued life a10 6.65±0.50 4.54±1.18 -27.87** 0.779**
a15 6.80±0.51 5.21±1.40 -18.20** 0.599**
a20 6.73±0.63 5.09±1.39 -18.31** 0.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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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信度分析

对MLM-CR量表及其因子进行信度分析，结果显示总量表和各因子的内部一致性α系数在0.782~0.942之间；分半信度在0.752~0.920之间；重测信度在0.783~ 0.871之间 (表 2)。

2.

MLM-CR总量表和各维度的信度分析

Reliability analysis of MLM-CR scale and the factor (r)

MLM-CR Score Exciting life Accomplished life Principled life Purposeful life Valued life
**P < 0.001.
Internal consistency reliability 0.942** 0.845** 0.781** 0.873** 0.784** 0.836**
Split-half reliability 0.890** 0.798** 0.712** 0.828** 0.765** 0.742**
Test-retest reliability 0.871** 0.783** 0.790** 0.794** 0.794** 0.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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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效度分析

2.4.1. MLM-CR的内部效度分析

MLM-CR总分与各因子、各因子之间均存在高程度的显著正相关，而且各因子与总分的相关程度均高于各因子间的相关，说明MLM-CR内部效度良好 (表 3)。

3.

MLM-CR总分与各因子得分之间的相关性

Correlation between MLM-CR total score and the factor score (r)

MLM-CR Score Exciting life Accomplished life Principled life Purposeful life Valued life
**P < 0.001.
Exciting life 0.899** 1 - - - -
Accomplished life 0.861** 0.760** 1 - - -
Principled life 0.887** 0.757** 0.726** 1 - -
Purposeful life 0.775** 0.592** 0.531** 0.607** 1 -
Valued life 0.800** 0.686** 0.596** 0.680** 0.585**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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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 MLM-CR的结构效度分析

根据原量表的五因素结构对MLM-CR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结果：χ2/df= 3.42，χ2=673.5，GFI=0.946，AGFI=0.924，RMR=0.069，NFI=0.953，CFI=0.966，RMSEA=0.048，模型拟合指数都比较理想。

2.4.3. MLM-CR的效标效度分析

选取PHQ-2、SWLS、PIL作为效标与MLM-CR量表做相关分析。结果显示，MLM-CR总分及其各维度与PHQ-2呈负相关，与SWLS、PIL及其各维度大多呈中、高程度的正相关 (表 4)。

4.

MLM-CR得分与PHQ-2、SWLS、PIL的相关性

Correlation between MLM-CR score, PHQ-2, SWLS and PIL score (r)

MLM-CR Score Exciting life Accomplished life Principled life Purposeful life Valued life
**P < 0.001.
PHQ-2 -0.389** -0.396** -0.333** -0.325** -0.248** -0.303**
SWLS 0.679** 0.675** 0.711** 0.632** 0.376** 0.435**
PIL 0.731** 0.672** 0.591** 0.648** 0.568** 0.664**
Life feelings 0.718** 0.701** 0.603** 0.635** 0.525** 0.608**
Life purpose 0.662** 0.573** 0.497** 0.604** 0.559** 0.618**
Life attitude 0.411** 0.361** 0.341** 0.329** 0.280** 0.504**
Life independence 0.503** 0.42** 0.427** 0.439** 0.420** 0.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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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MLM-CR的应用

对大学生生命意义感状况进行分析，结果显示大学生MLM-CR总分为119.70±20.81，男生的MLM-CR总分为116.26 ± 21.61，女生的MLM-CR总分为121.49 ± 20.16。对男女生的MLM-CR总均分及因子分进行比较，结果显示女生的MLM-CR总均分及各因子分都显著高于男生，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因子分结果显示大学生的价值感水平最高，其次为原则性，兴奋感，目标感，成就感得分相对最低 (表 5)。

5.

大学生生命意义感状况

Life meaning status of the college students (Mean±SD)

MLM-CR average Score Exciting life Accomplished life Principled life Purposeful life Valued life
Male (n=355) 5.05±0.94 4.99±1.07 4.80±1.04 5.00±1.09 4.88±1.27 5.70±1.07
Famale (n=680) 5.28±0.88 5.19±1.07 5.01±1.02 5.20±1.01 5.08±1.19 6.03±0.87
Total (n=1035) 5.20±0.90 5.12±1.07 4.94±1.03 5.13±1.04 5.01±1.22 5.92±0.96
t -3.866 -2.794 -3.220 -3.017 -2.579 -5.004
P 0.000 0.005 0.001 0.003 0.010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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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讨论

本研究结果显示：MLM-CR量表具有良好的信、效度，它从生活的兴奋感，成就感，原则性，目标感和价值感五个方面来体现个体生命意义的来源，更能反映生命意义感的多元内涵，是较为全面的测量生命意义感的工具。其在结构和内涵上较目前使用的其它意义感评估工具更具优势，更有利于我们从广泛的角度来认识和区分个体或人群生命意义感的表现特点及影响因素，更为综合地认识、比较和评价人群生命意义感的来源，组成和水平高低，这对于制定健康教育和干预策略是极为有利的，值得在今后的心理卫生、临床心理学、预防医学等相关研究和心理健康促进工作中加以推广使用。

对MLM-CR的项目分析显示23个项目都具有较高的鉴别力和代表性，能较好地反映个体在生命意义感上的差异。而且各条目与总分间的相关均达到0.5以上，表明MLM-CR具有良好的内在效标效度和区分度，能很好地区分个体之间的高低差异。

MLM-CR总量表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942，各因子的内部一致性系数在0.782~0.877之间，国内张利燕的研究则显示总量表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917，各分量表的内部一致性系数在0.758~0.906之间[16]，本研究与其结果相符合。说明MLM-CR在内容上具有较高的一致性，不受时间和地域的影响。其次，MLM-CR的分半信度在0.752~0.920之间，总量表的α系数和分半信度均高于各因子，表明MLM-CR具有良好的内部一致性。MLM-CR总量表及各因子的重测信度在0.783~0.871之间，表明MLM-CR具有高度的可靠性和稳定性。

心理测量学认为项目和测验的相关在0.3~0.8之间意味着项目间的组间相关在0.10~0.60之间，可为测验提供满意的信度和效度[16]。在Morgan等[9]的研究中，MLM-CR各因子间的相关在0.48~0.61之间；而在本研究中，MLM-CR总量表与各因子、各因子之间相关在0.531~0.899之间，而且MLM-CR总量表与各因子的相关高于各因子间的相关，说明MLM-CR的内部信度和效度良好。其相关的量化指标较西方人群更为理想。

对MLM-CR量表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所得的五因子结构方程模型有比较理想的拟合指数，各拟合指标均显著优于张利燕所得的结果[11]。原因可能在于本研究对MLM量表进行了内容上的修订，使其更符合中国人群的理解，因而能更好地反映中国人群的意义感特点；其次，本研究的样本量更大，更能体现其五因子结构的合理与稳定性；此外，本研究调整了题目的排列顺序，使相同维度的题目交错排列，更利于被试认真作答，保证回答的真实性和准确性，因此能更好地反映其结构效度。这说明中国大学生的生命意义表现同样符合Morgan和Farsides提出的五因子结构。

MLM-CR的五因素结构综合体现了生命意义的多维概念，内容简洁，但却同时包含了生命意义的情感、认知、动机和行为多个层面上的内容。对生命意义的认识较为全面，此外，根据各分量表的条目内容，我们可发现：兴奋感及价值感多指向“当下的生活状态”，成就感多指向“过去的生活状态”，目标感多指向“未来的生活状态”，原则性则多指向整体的价值观念和生活理念。因此，我们可以通过对不同个体或人群在五个维度上的表现水平进行比较，从而可深入了解其意义感的表现特点，并可深入分析不同意义感来源对其心身健康带来的不同影响，从而可制定更为细致的干预对策。

效标效度分析结果显示MLM-CR与PHQ-2呈负相关 (r=-0.388)，前人的研究也证实生命意义感与抑郁症状表现有高度负相关 (r=-0.560)[12]，空虚无意义感是抑郁症的典型表现之一。由于PHQ-2只有2个条目，其与MLM-CR的相关仅为中度水平，但也显示出MLM-CR能在一定程度上预测低生命意义感对个体心理健康的消极影响。本研究中MLM-CR与SWLS呈高度正相关 (r=0.666)，说明MLM-CR能较好地反映生命意义感对个体生活满意度的积极影响，其中成就感因子与SWLS相关程度最高，成就感反映了个体对过去的生活状态及目标实现的满足感，是个人获得生命意义的重要来源，而生活满意度量表的评分同样也是反映个体对既往生活的满足感，因此，两者的相关也很好说明了MLM-CR具有良好的效标效度。在三个效标变量中，MLM-CR与经典量表PIL的相关度最高 (r=0.755)，尽管较Morgan等研究的MLM与PIL的效标相关 (r= 0.89) 要低，但都处于高相关水平。这说明MLM-CR也能在很大程度上反映PIL量表的总体功能，能较好测量个体生活有意义和有目的的程度。但MLM-CR量表的多因子结构较PIL更为全面，稳定，其得分既能体现生命意义感的水平高低，又能区分出不同生命意义感来源对个体的影响。此外，本研究中MLM-CR与PIL、SWLS的相关系数较与PHQ-2的相关更高，说明生命意义感与心理健康的积极因素的相关强于与消极因素的相关，也再次证明MLM-CR能较好地测量生命意义感对个体心理的正面影响[4]，具有较好的区分效度。

本研究显示大学生生命意义感存在性别的差异，女生的MLM-CR总分、总均分及各因子得分均高于男生。此前李旭[17]使用PIL、陈秋婷[18]使用LRI-R对大学生进行测试，结果也显示生命意义感存在性别差异。MLM-CR对生命意义感性别差异的体现，这和前人的研究较为一致，说明其具有较好的实证效度。但不同人群意义感水平的差异可能有多种表现形式，会受到不同文化背景，不同生活环境等各种因素的影响，尚不能一概而论。

由于本研究所采用的样本主要为广东某大学学生，样本的同质性较高，以后可尝试在不同地区，不同人群中加以应用，进一步考察其适用性。

致谢

感谢2011级应用心理学专业李碧雯、裴静、谭晓莹、林倩同学在数据收集与录入中的大力协助！)

Funding Statement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13YJA710048）；广东省哲学社会科学“十一五”规划青年项目（GD10YMK02）；南方医科大学人文社科研究专项苗圃培育基金（201111，20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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