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ip to main content
Chinese Journal of Hematology logoLink to Chinese Journal of Hematology
. 2018 May;39(5):376–381. [Article in Chinese] doi: 10.3760/cma.j.issn.0253-2727.2018.05.006

多参数流式细胞术检测多发性骨髓瘤患者微小残留病106例临床观察

Role of minimal residual disease detection by multiparameter flow cytometry in newly diagnosed multiple myeloma: an analysis of 106 patients

邓 书会 1, 徐 燕 1, 隋 伟薇 1, 王 慧君 1, 李 增军 1, 王 婷玉 1, 刘 薇 1, 黄 文阳 1, 吕 瑞 1, 李 健 1, 傅 明伟 1, 邹 德慧 1, 安 刚 1,, 邱 录贵 1
Editor: 王 叶青1
PMCID: PMC7342907  PMID: 29779345

Abstract

目的

探讨多参数流式细胞术(MFC)检测微小残留病(MRD)在我国初诊多发性骨髓瘤(MM)患者中的可行性及其预后意义。

方法

回顾性分析2013年6月至2015年6月106例采用MFC进行MRD检测连续收治的初诊MM患者的临床资料。

结果

①106例患者中48例(45.3%)MRD转为阴性,中位达MRD阴性时间为3个月。接受自体造血干细胞移植(ASCT)患者MRD转阴率显著高于未接受ASCT患者(62.2%对36.2%,χ2=6.536,P=0.011)。②48例完全缓解(CR)患者中7例(14.6%)MRD持续阳性,这7例患者中5例已疾病进展,中位无进展生存(PFS)时间为19个月,3例死亡,中位总生存(OS)时间为28个月,MRD持续阳性CR患者的PFS及OS时间均明显短于MRD转阴CR患者(P值均<0.05)。③中位随访38个月,MRD转阴患者的预后显著优于阳性患者,二者中位PFS时间分别为未达到和17个月(P<0.001),中位OS均未达到(P<0.001)。根据MRD水平将患者分为四组:≥1%、0.1%~<1%、0.01%~<0.1%和阴性,结果显示随着MRD水平的降低,患者PFS及OS时间有逐渐延长趋势。④多因素分析显示,MRD是影响MM患者PFS[HR=0.133(95% CI 0.062~0.288),P<0.001]和OS[HR=0.156(95% CI 0.050~0.484),P=0.001]的独立预后因素。根据MRD、细胞遗传学情况将患者分为4组,结果显示MRD转阴的高危患者预后(PFS及OS)明显好于MRD阳性的高危患者(P<0.05),而与MRD转阴的标危患者预后相近(P>0.05)。

结论

ASCT患者中MFC检测的MRD转阴率更高。MRD是MM患者的独立预后因素,根据MRD水平可以对患者预后进行分层。MRD转阴的细胞遗传学高危患者的预后与标危患者相近。MFC检测MRD值得在临床推广应用。

Keywords: 多发性骨髓瘤, 微小残留病, 多参数流式细胞术


近十余年来,随着新药以及自体造血干细胞移植(ASCT)的广泛应用,多发性骨髓瘤(MM)的疗效得到了显著提高[1]。经过规范治疗,约75%的初诊患者可以获得非常好的部分缓解(VGPR)及以上疗效。因此,需要更加敏感的检测微小残留病(MRD)的技术手段,来深入了解患者缓解程度,指导后续的治疗选择。多参数流式细胞术(MFC)由于具有广泛的可获得性和适用性、检测时间短、简便、费用低等特点,逐渐成为MRD检测的标准方法。近期欧美国家的多个研究显示,在初诊或复发/进展、移植或非移植、细胞遗传学高危或标危MM患者中,MFC检测MRD都具有很好的预后意义[2]。我国这方面工作开展较晚,尚缺乏MFC检测MRD的大系列研究。本中心自2010年开始进行MFC检测MM患者MRD的探索,2013年以后对患者进行系统的MRD检测。本研究对106例具有MRD资料的初诊MM患者进行分析,探讨在我国应用MFC检测MRD的可行性及其预后意义。

病例与方法

1.病例:2013年6月至2015年6月在我院治疗的106例初诊MM患者,所有患者均符合中国MM诊治指南(2015年修订)中MM诊断标准[3]。所有患者均接受了初诊及后续至少1次骨髓MFC检测。男75例,女31例。患者中位年龄56(35~78)岁,其中16例(15.1%)患者年龄>65岁。90例年龄≤65岁的患者中37例(41.1%)进行了一线ASCT。高危间期荧光原位杂交(iFISH)异常定义为伴有P53缺失、IgH/FGFR3易位和IgH/MAF易位3个iFISH异常之一,患者中26例伴有高危iFISH异常。90例(84.9%)患者接受以硼替佐米为基础的诱导治疗,21 d为1个治疗周期。16例(15.1%)患者接受以免疫调节剂为基础的诱导治疗,28 d为1个周期。本研究符合1964年Helsinki宣言的各项规定,经我院伦理委员会批准,并获得了患者的知情同意。

2.MFC检测:所有患者都在初诊时通过骨髓MFC检测异常浆细胞。之后诱导治疗期间每2个周期评估疗效,并通过骨髓MFC复查MRD。诱导及强化治疗结束后每3个月复查MRD。1年后每6个月复查MRD。本研究中仅对治疗后2年内MRD进行统计。具体检测方法如下:①抗体组合:两管法,第1管CD81、CD19、CD56、CD27、CD200、CD20、CD38、CD45;第2管cκ、cλ、CD138、CD28、CD117、CD19、CD38、CD45;②样本制备及检测:取200 µl骨髓液(5×105个细胞),加入上述胞膜抗体,避光孵育30 min;加入红细胞裂解液,混匀后离心洗涤弃上清;将沉淀溶于300 µl PBS缓冲液,过滤后上流式细胞仪(美国BD公司产品)进行检测。获取500 000个有核细胞进行检测。以骨髓中存在正常造血细胞成分及正常浆细胞为标本合格,检测到≥30个异常浆细胞为阳性,检测敏感度为10−4

3.疗效标准及随访:入选患者基础数据来源于病例资料及数据库。随访资料收集于治疗过程的历次访视。随访截止时间为2017年8月31日。疗效评估采用国际骨髓瘤工作组(IMWG)的标准,即分为完全缓解(CR)、VGPR、部分缓解(PR)、微小缓解(MR)、疾病稳定(SD)、疾病进展(PD)。总体反应率(ORR)定义为PR及以上缓解[4]。总生存(OS)时间为从诊断之日起至患者死亡或随访终点的间隔时间。无进展生存(PFS)时间为从确诊之日起至疾病进展、复发或死亡的间隔时间。

4.统计学处理:生存分析采用Kaplan-Meier法,显著性检验采用Log-rank法,并用Cox-regression进行多参数分析,率的比较采用χ2检验,均数比较采用独立t检验或方差分析的双侧检验,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采用SPSS13.0软件进行统计学分析。

结果

1.临床特征相关性分析:期间共进行有效MRD检测401次,平均每例检测3.8次。106例患者中48例(45.3%)MFC检测MRD转为阴性,中位达MRD阴性时间为治疗后3(1.5~24)个月,其中仅5例(10.4%)患者在治疗9个月以后MRD转为阴性。

就患者初诊临床特征进行的分析显示:不同性别、分期、细胞遗传学危险度分层的MM患者其MRD转阴率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值均>0.05);>65岁患者的MRD转阴率仅为25.0%,但与≤65岁患者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就治疗情况进行的分析显示:接受ASCT患者MRD转阴率显著高于未接受ASCT患者(χ2=6.536,P=0.011);免疫调节剂诱导治疗(13例以沙利度胺为基础,3例以来那度胺为基础)患者的MRD转阴率较接受硼替佐米者偏低(31.3%对47.8%,P>0.05)(表1)。

表1. 不同临床特征患者MRD转阴率.

特征 例数 MRD转阴例数(%) χ2 P
性别 2.889 0.133
 男 75 30(40.0)
 女 31 18(58.1)
年龄 3.129 0.077
 ≤65岁 90 44(48.9)
 >65岁 16 4(25.0)
ISS分期 0.431 0.511
 Ⅰ/Ⅱ期 54 26(48.1)
 Ⅲ期 48 20(41.7)
高危iFISH异常 0.218 0.640
 是 26 14(53.8)
 否 62 30(48.4)
浆细胞白血病 0.383 0.536
 是 5 3(60.0)
 否 96 44(45.8)
髓外受累 0.002 0.961
 是 15 7(46.7)
 否 87 40(46.0)
R-ISS分期 0.080 0.778
 Ⅰ/Ⅱ期 70 34(48.6)
 Ⅲ期 20 9(45.0)
诱导治疗 1.498 0.221
 硼替佐米 90 43(47.8)
 免疫调节剂 16 5(31.3)
ASCT 6.536 0.011
 是 37 23(62.2%)
 否 69 25(36.2%)
巩固和(或)维持 0.392 0.531
 是 72 40(55.6%)
 否 11 5(45.5%)

注:MRD:微小残留病;ISS:国际分期体系;R-ISS:修改的国际分期体系;ASCT:自体造血干细胞移植;高危间期荧光原位杂交(iFISH)异常:伴有P53缺失、IgH/FGFR3易位和IgH/MAF易位3个iFISH异常之一

2.MRD与传统CR的关系:初次检测到MRD转阴时,48例患者中23例(47.9%)未达到CR。之后,16例患者后续获得CR,最终仅7例(14.6%)MRD转阴患者未达到CR(图1)。这7例患者中,2例伴有髓外肿块;1例ASCT后MRD转为阴性,但4个月后PD;1例74岁患者,仅予以BD(硼替佐米、地塞米松)方案治疗,期间MRD有反复;其余3例ASCT后巩固维持治疗中MRD转为阴性。与其他获得CR的MRD转阴患者相比,这7例患者PFS时间缩短(中位PFS时间30个月对未达到,P=0.007),OS时间相近(均为未达到,P=0.639)。

图1. 48例微小残留病(MRD)转阴患者的传统疗效.

图1

106例患者中48例获得CR,其中7例(14.6%)MRD始终阳性。随访过程中5例患者已经PD,中位PFS时间为19个月,其中3例死亡,中位OS时间为28个月。MRD持续阳性CR患者的PFS及OS时间均明显短于MRD转阴的CR患者(P<0.05)。

在48例MRD转阴患者中,26例(54.2%)获得MRD阴性先于达到最佳疗效,10例(20.8%)同时获得MRD阴性和最佳疗效,12例(25.0%)先达最佳疗效。

3.预后分析:中位随访38个月,患者总体中位PFS时间为30个月,中位OS时间尚未达到。

MRD转阴患者的预后显著优于阳性患者,二者的中位PFS时间分别为未达到和17个月,中位OS时间均未达到(P值均<0.001)(图2)。以治疗后3、6、9个月为节点进行的分析显示,之前与之后MRD转阴的患者间PFS、OS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值均>0.05)。根据MRD水平将患者分为四组:≥1%、0.1%~<1%、0.01%~<0.1%和阴性。阴性组的PFS、OS明显优于前两组(P<0.05)。随着MRD水平的降低,患者PFS及OS时间逐渐延长(图3)。

图2. 微小残留病(MRD)阴性与阳性患者的无进展生存(A)和总生存(B)情况.

图2

图3. 不同微小残留病(MRD)水平患者的无进展生存(A)和总生存(B)情况.

图3

单因素分析显示,MRD持续阳性、未行ASCT、高危iFISH异常、髓外受累、未达到CR或以上疗效、R-ISS分期Ⅲ期是PFS和OS的预后危险因素(P值均<0.05)。多因素分析显示,影响患者PFS的独立预后危险因素依次为MRD持续阳性[HR=0.133(95% CI 0.062~0.288),P<0.001]、未行ASCT [HR=0.363(95%CI 0.171~0.772),P=0.008]和高危iFISH异常[HR=0.406(95% CI 0.213~0.774),P=0.006]。影响患者OS的独立预后危险因素依次为MRD持续阳性[HR=0.156(95% CI 0.050~0.484),P=0.001]、高危iFISH异常[HR=0.227(95%CI 0.087~0.590),P=0.002]。

根据有无高危iFISH异常、是否MRD转阴将患者分为4组,结果显示在具有高危iFISH异常的群体中,MRD转阴患者的PFS和OS明显好于MRD阳性患者(P<0.05),而与无高危iFISH异常的MRD阴性患者相比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图4)。

图4. 根据是否具有高危iFISH异常、是否微小残留病(MRD)转阴将患者分为4组的无进展生存(A)和总生存(B)情况.

图4

讨论

在造血系统恶性疾病中,尽量充分地杀灭肿瘤细胞对于控制疾病、治愈疾病具有重要的意义。近十余年来,越来越多的证据提示MRD水平可以作为评估MM治疗效果、预后的生物指标。检测MRD的技术手段主要有MFC、分子学方法及影像学方法。MFC适用于约97%的患者,适合常规实验室检测,因此得到了广泛的应用[5]。目前,全球已有大量证据表明MFC检测的MRD阴性可以作为预测MM患者PFS和OS的重要指标[6][11]。本研究中我们统计了我院采用8色流式细胞术检测MRD工作的部分成果,在敏感度为10−4的情况下,尽管只有106例患者,结果显示MRD是影响患者PFS、OS最重要的预后因素,其作用独立于疾病分期、诱导治疗方案、细胞遗传学危险度分层和常规CR之外。并且不同的MRD水平对患者的预后有进一步分层的作用,其效果明显好于传统的疗效评估体系(结果未列出)。

此外,虽然MFC检测MRD的临床研究很多,但是不同研究结果间存在很大差异,很难相互比较,主要表现在:①敏感度不同:10−4~10−6不等;②研究人群不同:获得CR的患者、获得血清学疗效的患者、全部患者等;③检测时间点不同:诱导治疗结束、ASCT后100 d、ASCT后3~6个月等。总体上,MRD转阴率在不同方案中由11%~77%不等[6][11]。本研究显示系统治疗的患者随访2年内总体MRD转阴率为45.3%,接受ASCT患者的MRD转阴率为62.2%,这与MRC Ⅸ和PETHEMA/GEM临床试验的结果类似[6],[9]。目前对MRD监测的时间点并没有统一。我们对此进行观察显示,MRD转为阴性的中位时间是治疗后3个月,90%的患者在治疗9个月以内MRD转为阴性,之前或之后取得MRD阴性的患者预后差异无统计学意义。提示在今后的临床工作中注意以治疗后9个月为节点观察患者MRD的情况。

本研究诱导治疗阶段每2个周期复查骨髓MRD,结果显示54.2%的患者都是先获得MRD阴性,即肿瘤细胞消减后,才随访到最佳疗效。这可能与M蛋白的半衰期较长有关,但最终MRD阴性的患者多数能够获得血清学CR,与既往研究结果相符[10]。在本研究中,除随访时间不足者外,我们仅观察到了4例患者MRD转为阴性而没有获得CR,其中2例伴有髓外肿块;1例MRD转为阴性4个月后疾病进展;1例仅接受硼替佐米、地塞米松两药治疗,期间MRD有反复。提示这些患者的MRD转阴具有局灶、一过性、深度不足的特点。因此,临床工作中我们需要结合整体影像学和MRD阴性维持时间来进一步判断预后。当然,未来努力改善MFC的检测深度,也是非常重要的。此外,本研究中CR患者的MRD阳性率为14.6%,与MRC Ⅸ临床试验(14.5%)类似,较多数研究偏低(文献中3%~46%,Meta分析中为32%)[6][11],考虑与多次检测及检测深度偏低有关。虽然获得CR,MRD持续阳性患者与阴性患者相比预后显著较差。

既往多个研究及本研究结果均显示ASCT能够使更多的患者获得MRD阴性[9],[11][12]。由于MRD阳性患者预期PFS时间较短(Meta分析中为26个月,本文为17个月),提示这部分患者很大可能在3年内需要再次治疗,所以多数学者建议诱导治疗后MRD阳性的患者进行一线ASCT,以避免治疗不足影响其生存获益[2],[11],[13]。而对于诱导治疗后MRD阴性的患者,是否推迟ASCT,目前仍有很大争议。本研究结果显示,移植是影响患者PFS、OS的保护因素,而且其在PFS中具有独立预后意义。也就是即使诱导治疗后MRD阴性的患者,进行ASCT仍然可以使PFS得到进一步改善,OS有改善趋势。这提示我们,所有的检测手段均有其检测阈值和局限性,并不能反映肿瘤的完全清除。在我国目前的检测及治疗情况下,尚无充足证据提示可以在MRD阴性的患者中推迟ASCT。

高危iFISH异常在MM中的预后意义已经得到确认。既往少数研究中同时分析了MRD和高危iFISH异常的情况,结果显示MRD在不同危险度患者中均具有很好的预后意义[6],[11],[14][16]。对于MRD转阴的伴高危iFISH异常患者,既往文献中中位PFS时间为26~38个月,中位OS时间为72~128个月,在我们的研究中,这类患者的中位PFS和OS时间均未达到,其预后与不伴有高危iFISH异常的MRD转阴患者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对于MRD持续阳性的伴高危iFISH异常患者,既往研究中中位PFS时间为6~14个月,中位OS时间为19~26个月。本研究中这类患者的中位PFS时间为11个月,中位OS时间仅19个月,与文献结果类似。提示对于初诊时具有高危遗传学特征的患者需要区别对待,如果患者能够达到MRD阴性,其预后可能与标危患者差异不大。而对于MRD持续阳性的高危患者,鉴于其预期生存期时间很难超过3年,有理由早期给予更强有力的治疗。因为患者例数少,以上结果仍有待大规模以MRD为驱动的临床研究证实。

综上,我们的研究结果显示,目前MRD是MM患者中最重要的预后因素,优于传统的疗效评价体系,并且根据MRD水平可以对患者预后进行分层。ASCT患者MRD转阴率明显高于非ASCT患者。结合细胞遗传学进行的分析显示,MRD转阴的伴高危细胞遗传学异常患者其预后与标危患者无明显差异。以上结果提示MFC检测MRD在MM中切实可行、有效,值得在临床推广应用。

Funding Statement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项目(81630007、81400175);天津市科技支撑计划重大项目(12ZCDZSY17600);协和青年基金(2017320023)

Fund program: Key Program of National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China (81630007, 81400175); the Key Technologies R & D Program of Tianjin (12ZCDZSY17600); Youth Foundation of the PUMC (2017320023)

References

  • 1.邱 录贵, 安 刚. 多发性骨髓瘤的现状与展望[J] 中华血液学杂志. 2011;32(10):649–651. doi: 10.3760/cma.j.issn.0253-2727.2011.10.001. [DOI] [PubMed] [Google Scholar]
  • 2.Landgren O, Devlin S, Boulad M, et al. Role of MRD status in relation to clinical outcomes in newly diagnosed multiple myeloma patients: a meta-analysis[J] Bone Marrow Transplant. 2016;51(12):1565–1568. doi: 10.1038/bmt.2016.222. [DOI] [PMC free article] [PubMed] [Google Scholar]
  • 3.中国医师协会血液科医师分会, 中华医学会血液学分会, 中国医师协会多发性骨髓瘤专业委员会. 中国多发性骨髓瘤诊治指南(2015年修订)[J] 中华内科杂志. 2015;54(12):1066–1070. doi: 10.3760/cma.j.issn.0578-1426.2015.12.020. [DOI] [Google Scholar]
  • 4.Kumar S, Paiva B, Anderson KC, et al. International Myeloma Working Group consensus criteria for response and minimal residual disease assessment in multiple myeloma[J] Lancet Oncol. 2016;17(8):e328–e346. doi: 10.1016/S1470-2045(16)30206-6. [DOI] [PubMed] [Google Scholar]
  • 5.Rihova L, Vsianska P, Bezdekova R, et al. Minimal residual disease assessment in multiple myeloma by multiparametric flow cytometry[J] Klin Onkol. 2017;30(Supplementum2):21–28. doi: 10.14735/amko20172S21. [DOI] [PubMed] [Google Scholar]
  • 6.Rawstron AC, Child JA, de Tute RM, et al. Minimal residual disease assessed by multiparameter flow cytometry in multiple myeloma: impact on outcome in the Medical Research Council Myeloma IX Study[J] J Clin Oncol. 2013;31(20):2540–2547. doi: 10.1200/JCO.2012.46.2119. [DOI] [PubMed] [Google Scholar]
  • 7.Korde N, Roschewski M, Zingone A, et al. Treatment with carfilzomib-lenalidomide-dexamethasone with lenalidomide extension in patients with smoldering or newly diagnosed multiple myeloma[J] JAMA Oncol. 2015;1(6):746–754. doi: 10.1001/jamaoncol.2015.2010. [DOI] [PMC free article] [PubMed] [Google Scholar]
  • 8.Paiva B, Puig N, García-Sanz R, et al. Is this the time to introduce minimal residual disease in multiple myeloma clinical practice?[J] Clin Cancer Res. 2015;21(9):2001–2008. doi: 10.1158/1078-0432.CCR-14-2841. [DOI] [PubMed] [Google Scholar]
  • 9.Lahuerta JJ, Paiva B, Vidriales MB, et al. Depth of response in multiple myeloma: a pooled analysis of three PETHEMA/GEM clinical trials[J] J Clin Oncol. 2017;35(25):2900–2910. doi: 10.1200/JCO.2016.69.2517. [DOI] [PMC free article] [PubMed] [Google Scholar]
  • 10.Paiva B, Vidriales MB, Cerveró J, et al. Multiparameter flow cytometric remission is the most relevant prognostic factor for multiple myeloma patients who undergo autologous stem cell transplantation[J] Blood. 2008;112(10):4017–4023. doi: 10.1182/blood-2008-05-159624. [DOI] [PMC free article] [PubMed] [Google Scholar]
  • 11.Munshi NC, Avet-Loiseau H, Rawstron AC, et al. Association of minimal residual disease with superior survival outcomes in patients with multiple myeloma: a meta-analysis[J] JAMA Oncol. 2017;3(1):28–35. doi: 10.1001/jamaoncol.2016.3160. [DOI] [PMC free article] [PubMed] [Google Scholar]
  • 12.Gupta R, Kumar L, Dahiya M, et al. Minimal residual disease evaluation in autologous stem cell transplantation recipients with multiple myeloma[J] Leuk Lymphoma. 2017;58(5):1234–1237. doi: 10.1080/10428194.2016.1228930. [DOI] [PubMed] [Google Scholar]
  • 13.Braunstein M, Niesvizky R. Deferring autologous stem cell transplantation for consolidation of minimal residual disease in multiple myeloma[J] Semin Oncol. 2016;43(6):709–711. doi: 10.1053/j.seminoncol.2016.11.006. [DOI] [PubMed] [Google Scholar]
  • 14.Paiva B, Gutiérrez NC, Rosiñol L, et al. High-risk cytogenetics and persistent minimal residual disease by multiparameter flow cytometry predict unsustained complete response after autologous stem cell transplantation in multiple myeloma[J] Blood. 2012;119(3):687–691. doi: 10.1182/blood-2011-07-370460. [DOI] [PubMed] [Google Scholar]
  • 15.Chakraborty R, Muchtar E, Kumar SK, et al. Impact of post-transplant response and minimal residual disease on survival in myeloma with high-risk cytogenetics[J] Biol Blood Marrow Transplant. 2017;23(4):598–605. doi: 10.1016/j.bbmt.2017.01.076. [DOI] [PubMed] [Google Scholar]
  • 16.Sonneveld P, Avet-Loiseau H, Lonial S, et al. Treatment of multiple myeloma with high-risk cytogenetics: a consensus of the International Myeloma Working Group[J] Blood. 2016;127(24):2955–2962. doi: 10.1182/blood-2016-01-631200. [DOI] [PMC free article] [PubMed] [Google Scholar]

Articles from Chinese Journal of Hematology are provided here courtesy of Editorial Office of Chinese Journal of Hematology

RESOURCES